即可。”

    其实,鲁国公爷程胜泰这话里的意思,鲁国公夫人心里非常清楚明白,这是他想让自己跟往常一样,拿这个畜生当亲生,好好给他打点一切呢。

    鲁国公夫人满腔怒火再也忍不住了,高声喝道,“程敏程胜泰,你欺负人还能怎么欺负?啊?我是欠你命,还是欠你钱?让你这么羞辱与我?”

    程胜泰与鲁国公夫人成亲这么些年,风里雨里闯荡出来的患难夫妻,还从没见过她这样暴怒的时候,竟然一时吓愣了,“夫人,你……你这是为何?”

    鲁国公夫人怒气不消,讽刺地道,“我为何?你说我为何?啊?你养的这样儿子,却让我来处处迁就他?难道我不是他长辈,是他二大嫂啊?

    程胜泰,你的儿子欺负我儿子,用这下作手段要坏了我儿子的名声,怎么地,陛下罚他你还觉得委屈了他?还想着让我出钱给他打点一切,你这不是欺负人是干什么?”

    鲁国公夫人刚骂到这里,就听得华亭外,有人哭戚戚,悲切切地接了言,“姐姐,话不能这么说啊,好歹的,奕铭他……也是你的儿子,叫你一声母亲不是?”

    鲁国公夫人不听则已,一听外面的女人得便宜卖乖,登时火气更大,瞅着鲁国公愤声道,“好,好得很哪。

    这个家……看来真是国公爷给定下的好规矩,连个咱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事情,一个贱妾都能管上来了,国公爷,要不要妾身自请下堂,给你们腾地方,好成全了你们患难夫妻?”

    鲁国公夫人将患难夫妻四个字咬得极重,杏眼圆瞪,面沉似水。

    至于门外那个贱妾的话,她接都不接。

    她是堂堂的正妻,朝廷二品诰命,才不会为了一个贱妾而自降身份跟她嚼舌根子,浪费口水呢。

    鲁国公程胜泰闻言,脸色又黑了几分。

    患难夫妻四个字,就像是把刀子,狠狠地扎在他心上,让他对庶长子仅存的那一点疼爱,也荡然无存了。

    若不是当初自己久战沙场,老娘为了给程家留后,愣是在他后方养伤期间,将她自己的亲侄女塞给自己当妾,他怎么可能在妻子回门月余就有了庶长子的存在?

    当时,他娘药酒将他给灌醉,然后趁着新婚媳妇回娘家住对月的时候,就将表妹谢青给送到了自己床上。

    酒醉的他,还以为是自己媳妇儿回来了,就……就酿成了大错。

    后来,庶长子生下来之后,他带着妻子就离开了家。

    直到新朝建立,自己又有了嫡子嫡女,才将表妹谢青和庶长子程奕铭接到了身边。

    他娘回到京城鲁国公府之后,没多久就病故了。

    可这份刻骨铭心的恨意,鲁国公程胜泰心里很清楚,他媳妇儿是从没忘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