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朕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对您还抱有一线希望的儿子了。

    您一生能做上台后宝座,确实是极为厉害的女人,可但是,您一生就生了我这么一个亲儿,还有一个奸生子,这不是悲哀吗?

    那个奸生子暮冬升临死之前,让我转告您,他说,您给了他生命,他感谢您,而您同时给了他一个不光彩的身份……奸生子。

    这个身份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挺不起腰,不能见光,不见人,所以他……恨您,恨之入骨。这回……您满意了吧?”

    “噗……”太后闻言,双眼一翻,一张嘴,一口鲜血喷了出去,直接就昏倒在贵妃榻上,半边身子就麻木不能动了。

    皇帝秦朗强忍内心的悲痛,高声吩咐下去,“来人,太后被魏家肆意妄为,抢男霸女,侵占田地,草菅人命的种种恶行气病了,赶紧请太医。

    那魏家辜负了太后的厚恩丰泽,辜负了太后循循教导,辜负了太后的信任和宠爱,实在是令人不齿和气愤。由此,罪加一等,嫡支斩杀,旁支流放荒北五百里,永世不得回京。”

    慈宁宫内一天慌乱……

    直到傍晚,太后才在汤药和银针双管齐下的医治下,幽幽醒来。

    皇帝上前俯身,脸上一片关切之色,“太后,您醒了?这回您可得好好将养身体,万万再不能因魏家的事儿而生气上火了。

    这么着,朕让皇后来给您伺疾吧。别人伺疾,朕不放心,也只有朕的皇后亲自侍候您,朕才能安心在前朝处理朝政。”

    太后嘴歪眼斜,口水在嘴角不受控制地流淌。

    她半边身子不能动弹,只剩另一只手还能虚微地抬起,看着皇帝那张冷冰冰肃然没有温度的脸,含糊不清地骂着,“醋(畜)……僧(生),离(你)谱……(不)得好……丝(死)。”

    皇帝见状,神情不变,道,“朕晓得了,您是气魏家不争气,辜负了您。您别气,虽然律法无情,可朕会法外开恩,给他们都留个全尸,厚葬。

    哦,对了,那位黑衣首领暮冬升,朕也给他留了全尸了,并且也一并给与厚葬之荣。太后您安心养病。

    慈宁宫……朕会派人守护,不会叫人随意来打扰您的清休静养。您和皇后……好生的,等朕退位那天,也来陪陪您,让您高兴高兴。”

    太后虽然不能动了,但是话……她还是能听得清的。

    皇帝这番话她懂,她和皇后……都被圈禁在了慈明宫,再也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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