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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他会被判多久啊?”

    “不好说,冯主任你也是干保卫工作的,应该也懂一些,保守估计十五年起步。”

    得,十五年都是保守的,那不保守就是被打靶了吧。

    “那病房里这是什么情况?”冯主任指了一下身后的病房。

    “我们刚才过去给通知的时候,她一听直接就晕过去了,屋里还有一个老太太也晕了过去。”张队长砸吧砸吧嘴说道。

    “张队长,那接下来还要怎么办您给我说一下,然后你们有事儿就忙你们的,我留两个人在这里就行。”

    “是这样的,这个月底也就是三月三十一日,他儿子的案子审判,你看秦淮如愿意过去不,如果想过去的话就要赶三十一号之前到,这是羊城这位公安同志的地址和办公室的电话,她如果过去可以按照这个联系。”

    冯主任接过纸条后看了两眼,然后揣进了兜里,有些诧异地问道:“张同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怎么这么快就要审判啦。”

    “不快啦,贾梗的案子是去年十一月份的,他之前一直负隅顽抗不老实配合,最后我们把所有的证据还有证人证言摆在他面前,他才老实下来。”一位羊城的公安同志说道。

    都四五个月了,也确实不算快,更快的都有,四五个月的时间,可能坟头草都一尺高了。

    送走了四位公安的同志,冯主任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往里边看了一眼,秦淮如正在病床上输液呢,还晕着没醒来。

    至于她婆婆,好像还在抢救室呢吧,冯主任根本没在意,背着手就离开了厂医院大楼。

    如果不是听到,有景山分局刑警队的队长一起过来,这种事情他才不会出面呢。

    两个小时后,秦淮如才醒了过来,而眼睛刚睁开,她女儿小当就哭着跟她说,奶奶不在了。

    她躺在病床上呆呆的看着病房的天花板,眼睛里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下来。

    秦淮如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婆婆的死对于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可是一想到她那个宝贝儿子,她的心就如刀绞一般疼。

    “公安的同志呢?”

    “他们已经走了,不过给留了话,说是我哥的案子这个月底最后一天审判,如果您想过去的话,这是地址还有电话,过去了可以联系他。”

    “你奶奶呢?”

    “已经送到太平间了。”

    “唉~”秦淮如悠悠的叹了口气:“扶我起来吧,还要想办法给老家去报丧呢。”

    “妈,要不我去找一下柱子叔吧。”

    “也好,让他过来给咱帮下忙。”

    “要不要……要不要给……妹妹说一声。”

    “不准去找她。”秦淮如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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