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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点一点飞逝,原本应该在天黑透,就开始出现的敲窗户,挠窗户的动静,今天没有准时出现。

    我和张伟反而没有因此松口气,事出反常必有妖,不会真的被我猜中,今晚的进攻换了策略吧?

    我能想到的,都准备就绪,堂屋两边的窗口外面都满是石头子,只有堂屋门外还算干净,我俩把两边卧室的门从外面都紧紧的关上,今晚上,我俩就缩在堂屋过活。

    依照我的想法,这才是最安全的计策。

    左右两边是卧室门,身后是堂屋门,正对着是我家堂屋朝后开的后窗户,不大,人出不去只为透气借光之用。

    这四四方方的一块空间,就如同我们今晚需要守住的阵地,阵地在人在,阵地亡人凉!

    和我一样奇怪打扮的张伟,还找了个铝盆扣在脑袋上顶着,一手柴刀一手铁锅盖,看得出这货比我还怕死,“三……三蔓……这咋还没有动静?”

    我手里实在没有东西可拿,一手菜刀,一手大水舀子,把屋里仅剩不多的大劈柴塞进了灶膛里,在咕嘟咕嘟冒热气的一大锅开水里,加了两下子凉水,才回答张伟的话,“你问我我问谁,我又不是耗子精!”

    这两天无意间看到,爷爷那本书里说过,动物拜月,吸阴附阳,都能修行成精,这些有年头的动物,不是身形奇大就是身体部分变白。

    我可是清楚记得,那天坟前磕头的大耗子不光个头唬人,嘴头子和尾巴可都是白色的,十足一副缩小版小老头的样貌。

    现在想来,都叫我鸡皮疙瘩满布全身的发寒,这不是成精了还能是啥?

    “这是不作死咱们不行啊……”张伟还在抱怨,我猛地听到了不属于我俩的动静,“吱吱”惨叫声夹带着皮毛被烧焦的味道近在咫尺,我朝着张伟踢了一脚,示意他闭嘴。

    显然,这声音张伟也是听到了,他脸色发白,和我一起朝着堂屋门口右侧的灶台口看过去,声音就是从那里面传来的!

    灶膛里面火光熊熊,大木块的劈柴被我之前塞了不少,即便是火灭了,那里面的暗火也能维持一夜高温,生过灶台的人都知道这个常识。

    刚才的动静不一会就消失,应该是有耗子从上头进了烟道,被火烧着了毛发逃了。

    这就像是一个开战的讯号,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我和张伟都能看到彼此吓得发白的脸。

    它们来了!

    两边卧室里都传来了动静,还有砖块掉落的声音,我俩根本不敢过去查看,只是在心里庆幸,今天没有和之前两天一样,缩在炕上,蒙着被,而是严阵以待的呆在了堂屋这。

    等砖头掉落的声音停止之后,两间卧室的门就开始传来咔咔的抓挠声。

    “快,把水缸挪过去,堵住门!”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想法,推了张伟一把,屋里两个没有多少水的大水缸被我俩玩了老命的连拖带拽,挡在了里屋门的出口!

    也许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里面挠门板的动静立刻就消停了下来,可后窗户和顶棚上面都不消停了。

    被一层石膏吊起来的拱形顶棚上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和跑动声,伴随着咔嚓咔嚓耗子磕东西的响声,而后窗子那块的玻璃上,因为没有窗户帘子,玻璃上清晰可见的露出一位老熟人的身影。

    不对,应该说是老熟耗子。

    它就如同一个爬窗户的贼一样,脑袋朝下,满脸不怀好意,从屋顶上头倒垂下来,一双短小的前肢撑在窗台上,把尖尖的口鼻贴在窗户的玻璃上。

    尖嘴上的白胡须还在一下一下的蠕动,像是露出怪异的微笑,正对我和张伟的视线!

    “我艹!”张伟直接爆粗,他一手柴刀一手锅盖,神情激动,全身颤抖的借着屋里的灯光看向后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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