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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腰上栓好了登山绳,扣上安全扣,剩余的绳子交到郎弘毅的手中,在他腰上打了个圈,一点点把我朝着盗洞洞口里面放下去的时候,所有的人几乎都站在盗洞周围来送行。叫我有一种自己现在是在进行入土仪式,周围这一圈都是来吊唁宾客的感觉呢!
总之就是怪怪的!
苗苗眼巴巴的看着我,一个劲的叮嘱,“三蔓你小心点,千万注意完全。”
我对她挥挥手,和郎弘毅用眼神示意,他开始朝下面放绳子,我的身子也逐渐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进入到了地下世界。
就在脑袋完全消失在地下的时候,我的心猛的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了一把般,整个心脏一紧,看着周围越来越小,仅容一人通过的盗洞四周,觉得很是压抑。
这要是有幽闭恐惧症,估计是干不了这个活的。
身子还在匀速,缓缓的朝着下面降落,我手里拿着一支应急照明灯,除了观察周围和头顶上的情况,还一直努力朝着脚下的方向照射过去。
这盗洞是有角度的,虽然角度很陡,但是绝对不是垂直的那种,即便没有绳子,小心一点的话还是可以慢慢的下来,只是不太保险而已。
就在我以为这样的过程还会持续一会的时候,我的脚下传来了踩踏到东西的感觉,手里的灯光照下去。
下面的情况叫我差点失声惊叫出来,还好最后一刻忍住了!
就在我脚下踩着的地方,一堆的乱石土块之中,赫然出现了一个张着大嘴,满脸惊恐挣扎的脑袋,表情嫉妒痛苦恐惧,鼻腔眼角都流下了血液,就那么被埋在那里,和我视线直线距离不超过一米七二,因为我就这么高!
初时的恐慌过去,我安定下心神缓缓降低上半身的高度,并且拽了三下绳子,这是在给上面发讯号,叫郎弘毅暂时停止继续放绳子。
这么窄的盗洞,即便我已经算是瘦人,依旧不能弯身,唯一的选择,想要看清楚下面的情况,就只能半蹲下去……
那也就意味着我要在这个仰头朝上,被埋在石块土壤中的人脑袋上,蹲下去,实在有点冒犯,但是也没有办法。
绳子的富裕完全可以叫我在里面尽量调整角度,缓缓蹲下,此时别的已经不能干扰我的视线,不管是灯还是我的双眼,焦距全都落在下面那颗狰狞的死人头上。
清晰到我能看到他脸上任何一处尸斑还有外伤的痕迹,甚至连眼角被鲜血染红的褶皱都一清二楚。
他是个大概三十岁上下的男子,看脸型应该属于比较壮硕的那种,就在我的脚边还能看到一直惨白,抓断指甲苍白的手掌。
我并不是验尸官,死因只能说是推测,这人现在就是这样一副样子,看手的情况,还有脸上的表情,以及圆瞪的双眼里面充血严重,口鼻处的皮肤表面青紫严重。
直觉告诉我,被埋起来的那一刻他还活着,只不过究竟是什么原因被埋在这不上不下的位置,真的就叫我费解。
最明显的就是,此路不通,盗洞被这位大哥挡在这,根本不可能再继续朝下,我只能朝回撤退,到上面和大伙再想办法。
就在我猛地摇晃身上的安全绳,叫郎弘毅朝上拉我回去的时候,我手里的灯光最后一下扫过那张恐怖的面孔,我居然看到他的嘴巴和鼻子之中都钻出了好几个黑黢黢,还在蠕动的腐烂树叶……
这一变故叫我心中一惊,但是腰上的绳子已经传来的快速的拉扯感,可能是郎弘毅怕我在下面有什么危险,正在飞快的朝上面拉绳子!
我的身体也直接离开了这位入土为安的人所在之处,相比那些他的同伴,这人能说是幸还是不幸?
至少他的同伴不是还在太平间冰冻着,就有可能还在这下面的墓穴中,但是他已经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