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上的撞击声。

    所有人顿时都乱了,小陈师傅一脸果然的表情,在门口拜了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堵门!

    科学上管这个叫做超生现象,我更喜欢称之为诈尸。

    好在我早有防备,诈尸只要是起来了,就会追着活人后面跑,不疲不倦,直到再一次的鸡鸣破晓到来。

    或者是起来的时候碰了头,所以农村办丧事的时候有一个习惯就是把尸身放在当屋横梁下面的做法,为的就是这个原因。

    撞头之后男孩尸体又倒回操作台上,手指面部肌肉都还爱收缩,嘴巴紧紧抿着,细听还能听到牙齿咬得咯咯咯响,这是心中有怨没出的表现。

    有个年轻人被刚才的一幕吓得手里提的证物收集箱都扔了,法医科的老同志在安抚他,「怕什么,超生反应不知道啊,回去多去我们那看看就习惯了,丢人!」

    气尸大多只起一次,没起来就真的是起不来了,男孩的尸身这会就闭着眼睛,上半身在棺材板上开始左右扭动。

    画面叫人极度不适。

    连法医科的老同志都不淡定了,毕竟这已经远远超出了超生现象的范畴。

    我用很快的动作拿出了一根红绳,随手套住男孩,松松垮垮地把他绑在了操作台上,被说就这一根看上去随手就能扯断的红绳刚绑上,男孩就老实了,上半身不再扭动!

    手指也没有了动静,我随后拿了一张困符掀开男孩的衣服踢到了胸口的位置,这男孩没走,灵魂还在尸身上,把他困在自己的尸身里,总比逼出来,到外面乱跑,再闹出下事的好。

    我继续撬最后两根铁钉,这时候周围的人明天都紧张了起来,毕竟刚才在他们眼中这男孩之所以还在台子上,没下来溜达全是因为脚上的钉子还在,我那根红绳基本就是摆设。

    当啷,一根铁钉被我丢进托盘里,只剩下最后一颗了。

    我手脚麻利,很快两根钉子就已经全部拿掉,大伙紧张的头上流下冷汗都不敢抬手擦拭,生怕有点动静,惊动了这个男孩,要知道他们心里压力更大,因为刚才他们还在人家身上动刀呢。

    估计现在最怕的就是我那根看似弱不禁风的红绳突然绷断吧!

    但是我有信心,那红绳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断的,要是真有对抗我红绳的本事,估计就不光是单单弹坐起来一下的本事了,这里早就被闹腾的跟鬼屋一样,周围的人一早就吓得鸟兽散了。

    男孩心中的悲愤我可以理解,所以用的都是比较温和的手段,没有太强硬的压制。

    困魂也是希望他可以安生一点,少作孽!

    男孩尸身经过法医的尸检,还是有伤痕的,身上的有衣物遮挡不用太费手,主要就是衣领遮不住的脖子位置。

    还有双手上钉子钉过的伤痕,我没有破损的位置我就用遮瑕效果好的肤色遮瑕膏遮盖了一下。

    掌心的洞,只能用棉花填充,上面贴上一层肤色铁片,周围掸上散粉。

    总算是一切昨晚,红绳还在尸身上,我开始脱掉身上的隔离服丢到垃圾桶里面。

    拿起电话给钟师傅的火化部门拨过去。

    「钟师傅,我这边已经好了,叫张伟过来接手吧,小的这个已经可以送走了!」

    张伟很快就来到化妆间,今天整个殡仪馆无形中都在给这一老一少开绿灯。

    「红绳不大炉门口不要解开,尽量就不要叫家属看了。不到烧的时候,胸口的符纸不要拿掉,烧前一定要取掉。」

    张伟也是行内人,看了一眼就知道我用的是困符。

    不叫家人看男孩,主要就是怕孩子看到家里人

    会再有什么刺激,对人世过度的留恋、依赖多少都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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