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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面的灯光还亮着,那是闫叔灵棚里的长明灯。叫了几嗓子没有人应,但是听到里面有什么碰倒的声音,我和郎弘毅也不多等,攀着墙头就窜了上去,张伟在下面急的转圈,一个劲地问我们怎么样了?看见他大舅人没有?
郎弘毅窜进去,打开了院子的大门,张伟也跑进来,我们才看清楚,原来伍叔是拿着酒瓶子,醉得爬在闫叔的供桌前,一边还有空酒瓶子在滚动,香炉里的香火倒是新换的,摇了一下伍叔,人顺势就要歪倒在地上。
看来是醉得不轻,脸上还有没干的眼泪。
张伟这个大外甥这会还挺管用,一下就扶住了伍叔瘫倒的身子,和郎弘毅合力把人扛进了屋里。
我跪到供桌前,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开始有一张没一张的烧纸,看来今天晚上屋子是白收拾了,伍叔醉成那样,我们总不能叫闫叔连个守灵的人也没有。
张伟出来就跟我们交代道,“我回去跟我娘说一声,陪你们一起守灵,咱们也做个伴,我大舅这把年纪了做事还这么不靠谱。”
我们都知道张伟并不是真的在埋怨伍叔,而是在心疼他,我们长这么大都没有见到伍叔醉成这样过。
有句话叫酒入愁肠愁更愁,没有心事的时候,喝酒算是娱乐,有事的时候,酒最容易得罪人,伍叔的酒量我们还是知道的。
很快张伟就回来,也和我们一起跪在棚子里,看着香火,村里守灵主要就是为了叫香火不断,防备有小动物靠近。
而我们现在更多的则是想再陪陪这位长辈,他去的轻松,留给我们的却是无尽的思念。
一夜无话,早上天刚蒙蒙亮,伍叔鞋都没顾得上穿,就急吼吼地跑出来,看到我们在,才放心的转身回去穿鞋,整理衣裳。
今天约送闫叔上山。
“多亏了你们啊,我是真不中用了,就喝了那点,人就迷糊了,还说好好送送老泥鳅呢,结果差点办错事。”
帮忙抬棺的人都已经到了,我们一行只有十几个人的送葬队伍就在吉时一到便出发上山。
闫叔走的应该是无牵无挂的,一路上和下葬的过程都很顺利,没有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但我们刚才落凤山回来,就看到村口停着一辆奇怪的车,还有几个面熟的人站在车旁,我们看到他们,那些人也看到了我们,双方相遇的时候,带头的人很热情的上来打招呼。
“女先生,终于是找到你们了,我们又见面了!”
我冷冷地挑眉看了对方一眼,确定自己刚才没有看错,确实就是乌龙潭弄走大黑鱼尸体的那些人。
郎弘毅后来和我交代过,这些绝对不是地质勘探队那么简单,京都水很深,怪事自古就不少,有一个专门处理这些事件的部门,根本不为人知,从来不暴露在大众视野中,敌友不明的情况下,我也只能敬而远之。
那人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头发朝后梳着,露出一个油亮的大脑门,说话带着京都的腔调,双手地上一张名片,明显的是想结识我们。
张伟是个直性子,看到他们就奇怪地问道,“你们怎么还找到这来了?”
“我家老爷子最喜欢结交各方能人异士,之前见识过你们的本事,甚为惊叹,特意寻来,希望能认识几位小友。”
这一通文绉绉的话,瞬间听得张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搓着自己的手臂,夸张的说道,“大哥,您玩穿越呢,好好说话,想认识下,要联系方式就直接说,别玩文言文,我们都是土包子,听着费劲。”
那人先是被噎得愣了好一会,反应过来,这次直接拿出了手机,打开了二维码,递过来,意思再明确不过了。
只不过他递过来的方向并不是张伟,而是伸到了我的面前,说实话我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