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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口……我好悬没有当场不给面子的吐出来,这是什么奇葩的味道。
苦涩酸辣兼而有之,最冲撞人味觉神经的,还有一股比鱼腥更腥上几倍的腥味,叫这碗粥完全没有一点的粮食香。
使我不得不怀疑,棺材仔莫不是把冰箱里面的鱼当成肉,未加处理就给放在粥里,煮给我们吃了!
而傻猴子欢快的喝粥声,和我此时的愁眉苦脸,想吐还极力忍耐的反应完全相反。
棺材仔平板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怎么?不想喝?敢吐出来试试!”
猴傻子的脑袋脏兮兮的伸进房门,嘴上一圈都是黑乎乎的粥渣子,冲我嘿嘿傻乐,“喝,喝……好东西!”
这时候我才近距离的发现,猴傻子那张带着千年老灰的脸上,也有着不少的青肿伤痕,他喝粥的时候疼的龇牙咧嘴,但是依旧喝得欢快。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强忍着咽下去一口怪粥之后,勉强挣扎才能拿起勺子的手臂轻松了不少,已经不会疼到叫我怀疑人生。
出于试探的原因,我又闭眼朝嘴里塞了一口,不敢细品味道,囫囵把嘴里的东西咽进肚子。
脖子以下的身体开始有了感觉,除了疼痛之外,还有一阵麻痒传来,如同久坐导致四肢麻痹后的感觉席卷全身。
猴傻子已经喝完了一碗,出去跟棺材仔继续要,“还要,还要……”
棺材仔给他盛了一碗,“最多只能喝两碗,没吃饱啃馒头去!”
“麻烦能给我再盛一碗么?”
郎弘毅的声音也在堂屋位置响起,叫我心里一惊,清晨时候我俩是个什么状态,没有比我们彼此更清楚的。
现在郎弘毅已经能够下床了?真是好体格!
屋子里面都是安心喝粥的声音,我只能继续和这碗诡异的粥抗争,好险不险的总算在吃完一碗之后,没有受不住那股腥味吐出来,塞进了肚子。
最后一口的时候,我已经从趴着的状态,挣扎着坐在了炕边上,虽然身上依旧疼痛难忍,但比之前的状态好了不是一清半点。
受过皮肉伤的人都知道,最初的疼痛还算好些,怕的是转天的时候,那种伤处疼痛加剧扩大的时刻1,那才是叫人心碎想死的酸爽。
我都已经做好了安静在炕上度过痛不欲生前三天的准备,没想到就是这样一碗粥,我的情况居然快速好转。
这里面,棺材仔都放了什么东西,连傻猴子都知道这里面有好东西!
棺材仔准时的在我碗空掉的一刻,出现在门边,双手一手饭勺,一手砂锅,如同猪舍的饲养员那般,把锅里最后一碗粥添进了我的碗里。
“都吃了,敢糟蹋我就塞。”
对于他的话,我绝对是完全相信的。
就是我吐出来,这货真的敢把那些东西团吧团吧再给我塞进去,他就是这么的丧心病狂!
吃!
只要吃不死,就绝对都吃掉!
我加快了手里塞粥的动作,鼻子控制着不去呼吸,希望这样可以减轻一点粥里面的腥味,权当是良药苦口利于病,第二碗在我几乎想原地去世的填鸭进食中也被消灭的一干二净。
一只端着水杯的大手,适时的出现在我旁边,“喝口水会好很多。”
我惊讶的转头,居然是郎弘毅!
昨日的破庙一夜,我俩难免的身上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而此时他居然已经恢复如初,叫我一点不敢相信。
拿过救命的清水,猛灌进嘴里,叫那股怪异的腥味消失在口中,我终于也能正常开口说话。
“你能下床了?身上不疼了?肌肉能够正常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