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诺看了眼他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小学生上学用的书包。

    “嗯?”

    “现在不走吗?”

    “嗯,”桑诺点点头,没说自己感冒了,“昨晚没睡好。”

    “行,知道了,”袁渊说着还是往桑诺脸上仔细看了看,“你是不是生病了,感觉脸色不是太好。”

    “嗯,”桑诺点点头,也没多说,就转身进了卧室。

    门外大壮又开始和袁渊说他听到笑声的事。

    重新躺在床上之后,桑诺终于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下巴,侧头看着手机。

    纪庭深还没走。

    等“他”躺好之后将被角掖了一下,才伸手在“他”额头摸了摸。

    “你要走了吗?”桑诺问。

    “再陪你一会儿,”纪庭深看着包在被子里的人,又看了眼时间,快七点了。

    “哦,”桑诺应声。

    平日里拽的没边的拽哥此时此刻躺在床上,居然多了一丝脆弱感。

    纪庭深也不知道现在这属于什么心理,明明连自己的命都没有多在乎,现在看到桑诺蔫蔫的躺在床上,居然有些心疼。

    赵天一这一晚睡得也不是很好。

    各种梦境夹杂在一起缠了他一晚上,直到光线从没有关好的遮光帘的缝隙中透过来,照在脸上,他才猛地惊醒。

    “大晚上去做贼了?”温阿姨一早起来,就见赵天一打着哈欠从楼梯上下来。

    “嗯,”赵天一顺着她的话应了一声,“去您偶像的演唱会上给您偷签名了,结果被赶了出来。”

    温阿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见纪庭深没一起下来,又抬头朝上面看了一眼。

    “阿深没事吧?”

    “我感觉,”赵天一也跟着抬头看,“有事,但他这个人您又不是不知道,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就季怀泽被抓,我也是在开会的时候才知道的,他先前没告诉我。”

    温阿姨叹了口气,“这个孩子。”

    “一会儿我先去公司,”赵天一端起桌子上的牛奶喝了一口,“要是他没出来就先别叫醒他,我估计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行,知道了,”温阿姨点点头,接着转身往赵天一头上揉了一把,“我儿子辛苦了。”

    “呵,”赵天一难得受到这种待遇,傲娇了一下,“现在想起来我是您儿子了?”

    “臭小子,”温阿姨笑着往他胳膊上拍了一把。

    他们想让纪庭深多休息一会儿,没想到纪庭深压根就没睡,洗漱完下楼的时候赵天一正准备换鞋走人。

    看到他下来,又停下来。

    “醒了?”

    “嗯,”纪庭深应了一声,又十分乖巧的朝还在吃早餐的赵氏夫妇问了好。

    “起床了啊阿深。”

    温阿姨站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下纪庭深的脸,眉头越皱越深,“你是不是又一晚上没睡?”

    纪庭深笑了笑,撒了个善意的谎,“眯了几个小时。”

    “看着气色还是不好,”温阿姨皱着眉说。

    “没事儿,老毛病您又不是不知道,”纪庭深安抚道。

    “之前不是找来了那个名医,叫邵罗的那个,”赵叔叔也站起来走了过来,“他也没什么办法吗?”

    纪庭深没说话。

    确实。

    他也没有办法。

    眼见着气氛越来越沉闷,纪庭深还是笑了笑,“没事,就这几天了,等手里的事情了结了,我就把公司丢给天一再去疗养院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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