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随着汇报人的话，闻先生和戴森两个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实验室没有人看着么？”
“有，但太突然了，几乎是警报声响起来没几秒，就直接停电了，运行监控人员还困在里面没出来，他是通过对讲机汇报的，而且……”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什么！”
“而且，他说早上有几个南城的合作商进去了，说好的晚上八点出来……”
“操！”
戴森实在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嗓音里全是遮掩不住的躁意。
“是脑子有他妈什么问题吗！说了这两天系统不稳定，不能进去，不能进去，他们是脑子灌水银了？还有值班的，我没说最近不能放人进去？”
“听说今天有新货送进来，他们就……”
“新货？谁传出去的？谁他么告诉他们的？”
前来汇报的人头低的脖子都快断了。
感觉时间得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一旁的闻先生才拧着眉，一脸烦躁加后悔的开了口，“我说的，他们催了好长时间，我昨天和他们一起吃饭被缠的没办法了。”
“你！”
戴森猛地回头，瞪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
办公室内瞬间静的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就是在面对秦原野的视线时都十分淡定的闻先生，此时也慌了。
几乎不吸烟的他从扔到桌子上的烟盒里拿出了一根，却在用打火机点烟的时候手抖的半天没点着。
“我以为上一次系统修复之后就不会有事了，没想到这么快又……”
半晌，还是戴森首先回过神来，他朝那人挥了挥手，“你先，出去。”
“秦总！”
“怎么办？”
等人出去，办公室内又只剩下三个人，戴森立即走过来，站在一直稳稳坐在沙发上的人面前。
“南城的合作商进去了，要是他们在里面出点什么问题……”
秦原野垂着眼皮，看不清眼神。
“秦总，”闻先生也急切的走过来，“我知道你怪我们把纪庭深扯进来了，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可别忘了，他也还在里面呢，这系统一瘫痪——”
提到这个名字，秦原野终于抬起了眼皮。
他深色不改，语气却犹如窗外的冷风，透着无尽的寒意，轻哂道：“两位现在知道怕了？”
闻先生眉头拧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问我怎么办？”他继续道：“我哪儿知道怎么办。”
“秦总，”戴森急了，“好歹是你最先开发研究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秦原野没接他这句话。
手在桌子上又摸过一根烟点上。
烟雾中，他仰着头靠在沙发上，喉结缓缓滑动，几秒后吐出一个略有些圆的烟圈。
风似乎又大了。
呼啸着从门口吹进大厅的时候像尖锐的刺，刮得人脸疼。
桑诺还被人紧紧搂着，满鼻子全是玫瑰花的香气。
瘦猴儿应该是彻底死了，躺在地上半天没有动一下，贴近地面的那半边脸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别的原因，隐隐发青。
孙苏安刚中了枪的时候还能忍着疼费力往墙边挪，几分钟之后似乎越来越虚弱，斜靠在墙角发抖。
剩下的人刚开始还往上扑，但接连倒地之后其余的人终于不敢再往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