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袁渊接上,“我之前下来的时候,就发现从上面根本看不清楼下,但从下面却能清晰的看到楼上。”

    桑诺还是一句话也没有。

    纪庭深也不说话,垂着眸子看着桑诺冷着一张脸站在他面前忙活。

    “那个……”

    林煜终于察觉到,现在这样的气氛实在不是他和袁渊插浑打科几句就能打破的,拉着袁渊往旁边挪了一步。

    “那什么,我们去问问其他人后面的路该怎么走啊,你们聊聊。”

    说完,也不等桑诺和纪庭深说话,就朝着之前等着看绚烂献祭的那个哥们走了过去。

    纪庭深轻轻叹了口气,在手机上按了几下,几秒后从背包里掏出一件新的羽绒服。

    见桑诺垂着眼皮看也不看一眼,抿了抿唇,直接伸手将她身上被撕得只剩下个皮儿的衣服脱下来,又将新衣服裹上去。

    桑诺还是一言不发。

    “刚才那种情况,”纪庭深又叹了口气,只能率先开口。

    他又从背包里拿出几个暖宝宝,贴在桑诺衣服里面,将拉链拉好,“我不得不那样做。”

    “所以你就能不顾自己的死活?”

    桑诺瞬间抬起头,一双眸子黑黢黢的瞪着他,迎着楼上传来的微弱光芒,似乎能看到水汽。

    纪庭深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我知道你担心我,”纪庭深说。

    “你知道个屁,”桑诺想也不想就回怼了一句,甚至连不能在他面前说脏话都忘了。

    不过纪庭深也没多在意。

    “你明知道要是这样做,一定会让你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你还……”桑诺有些说不下去了。

    从小不管遇到多难过的事情她都很少哭,此时眼泪却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往外涌。

    纪庭深当即被她脸上的泪吓住了,手足无措的看着她。

    “怎么哭了,我真的没什么事儿,都和你说了是老毛病了,多吐一口少吐一口真的没什么区别。”

    “你放屁,”桑诺拍开他的手,又爆了句粗口。

    抬手狠狠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眼泪连着风被她一把擦去,“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说完,直接从包里摸出之前在房间拿的小镜子,直接举到纪庭深面前。

    往后退了小半步,纪庭深才看清镜子里的人。

    他盯着镜子里面脸白成一张白纸的自己看了半晌,想说点什么,但偏过视线对上桑诺的眼睛,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都这样你还能和我说没事?”桑诺看着他。

    “那什么样才能说有事,是你为了救我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