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笑,“王叔您从小看着我长大,有事您说话。”

    “你就不怕遭天谴吗?”王柏山说。

    “怕啊,”纪庭深脚往玫瑰花上踩了踩,像是感知不到疼痛,“在纪家出生不算天谴吗?”

    他语气中满是故作的天真。

    王柏山没说话,估计是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王叔,”纪庭深伸手,将王柏山胳膊上的水往下掸了掸。

    “上次不是让助理和您聊过一次了么,您看您还是这么任性,好言相劝您不听,非得闹成现在这副局面,您以为我花时间和您说笑呢?”

    上次?

    王柏山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

    上次他和其他股东来找过纪庭深一次后,当天晚上纪庭深就派人去了他家里。

    但他当时根本不在家,第二天他老婆也只说纪庭深的助理来了一趟,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现在跟他说聊过?

    “上次——”王柏山开口。

    “不重要,”纪庭深摆摆手,“知道您忙,忙着讨论怎么把赵天一手里的项目弄走吧,纪董出的主意?”

    他的语气很随意,王柏山原本的震怒情绪,却被他最后的这个问话直接压了下去,不可置信的抬头盯着他。

    “怎么,”纪庭深挑了下眉,语气夸张,“还真是他啊?”

    “你诈我?”王柏山拧着眉瞪他。

    “也不算诈吧,”纪庭深漫不经心地继续说,“证据今晚送到,伙同外人盗取转移公司财务,还有赵天一今天下午说的挪用公款,您说您这辈子还能出来吗?”

    “哦,还有,”纪庭深指着自己的脚,“故意伤人罪。”

    “纪庭深你!”王柏山深吸了几口气,刚要开口,就见面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玻璃,正朝着他的脖子比划。

    疯子杀人不犯法。

    王柏山猛的想起纪庭深刚刚那些话,打了个寒颤。

    以往也听过不少关于纪庭深的传言,因为纪怀泽的原因他去纪家的次数也多,知道的也比别人多。

    心理上虽然也觉得纪庭深不太正常,但远不到精神病的地步。

    现在,他突然就有些不确定了。

    说不定他真的和他那个疯子妈一样,天生就是个小疯子呢。

    他还不想死!

    今天来找纪庭深也是因为听说他前两天吐血昏迷了,昨天才醒,纪董说只要让他再睡两天,他就能想到将项目抢过来的方法,没想到……

    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场面。

    王柏山和纪庭深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想到什么,转身就要拉门出去,突然听到纪庭深又叫了他一声。

    他的脚顿在原地。

    “疗养院真挺不错的,”纪庭深将玻璃扔回地上。

    语气很淡,“劳烦您给我那在国外过逍遥日子的父亲说一声,他要是实在无聊了,我就把他接过来,到时候我和他,还有您的两个孩子,正好凑桌麻将。”

    王柏山头也没回的出去了。

    纪庭深这才转身过去拿过桌子上的手机,按了个号码。

    那边接的很快,“纪总。”

    “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纪庭深坐回椅子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手续已经办妥了,”电话那边说,“王总的儿子前两天刚被高利贷追债,现在躲的这个地方我们的人看着呢。”

    “嗯,”纪庭深点点头。

    “还有一件事,纪总,”那边又说。

    “什么?”纪庭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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