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茸的熊怪,正七扭八歪的仰在草地上,浑身直咕涌。

    “不好!那家伙还活着!”我立刻捡起猎枪,瞄准扣动板机。

    只可惜,24号坤枪枪管里总共就六颗合金弹头。方才,早他娘的都让我们给崩完咯!

    “废物!”我气鼓鼓的把枪管丢在草丛。

    “大家赶快上树!”

    我一把拉起周芝红,扯着她跑向灌树林中的樟树旁。

    “芝红,快上去!”

    我双手托着她的腚儿,把她往树干上托举。

    我们队伍里的其他几个男人,也一个个如同活猴子,见树就爬,抱着树枝吓得喊爹叫娘。

    保证了周芝红的安全,只见地上的人熊,肢体上炸出了些皮肉伤,卧倒在硝磺旁边挣扎几下。不出意料的又站起了身。

    我也立刻找到一颗粗壮的枯枝干,双腿夹紧,几下子窜到枝头。

    那人熊身上被炸药崩的见红,或许是因为疼痛,它完全陷入了狂躁之中。

    人熊在几棵大樟树下不断流连徘徊,然后挑选了刘志文所爬的那树,用自己厚实的熊掌,“啪啪”排山倒海般一顿狂拍。

    黑熊瞎子掌力大,刘志文栖居的那一棵樟树较细。没几下的功夫,碗口粗的黄樟树已然摇摇欲坠。

    “啊……啊……救命!”

    刘志文肩膀上挎着猎枪,抱着樟树枝干,吓的声音已经嘶哑,声线都跟着发颤。

    就在这时,忽然,从灌树林中,竟然传出一陈低沉且雄厚的老者声音。

    “用猎枪瞄它的左眼!”

    这声音,流连于灌树林深处,磁性空灵,可却不知说话之人究竟是谁?

    可是此时,危机存亡之时,我还哪里能管么多?

    我立刻朝几个男同志嘶吼。

    “你们谁的猎枪里还有子弹?”

    王猛摇头:“早他娘崩没了!就剩一个炸药包。”

    安保国也焦急应和:“俺手臭,指头还抽筋。子弹都喂了草稞子。”

    最后,只剩刘志文。

    刘志文一只手战战兢兢地,摸着自己肩膀上的枪带。

    “我枪里还剩一颗!千秋,现在咋整啊?”

    那人熊还在“啪啪”拍打着刘志文身下的樟树。

    我扯着喉咙喊:“瞄着它的眼珠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