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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定完规矩,景宝山又带我去剪了个头。

    刚从里头出来,剪头发寓意着过新生活,走新路。澡堂子泡澡洗去一身晦气,买上一身新衣,我也搞了一件皮夹克,锃明汪亮的大皮鞋,来了一条新兴的牛仔裤。

    把自己装扮的人模狗样,站在镜子面前一瞧。甭说,还真他娘的靓气。

    景宝山瞧着镜子里的我,直流哈喇子。

    “千秋,你家基因好!生的大高个,浓眉大眼。体格也匀称紧实,操他娘的,俺要是有个妹妹,死活让她跟你。”

    我无奈道:“好人家的闺女我可不敢碰,舍不得让人家守寡嘞!长个好皮相有啥用?天生的短命鬼。”

    景宝山连连往地上吐吐沫。

    “少他娘的说晦气话!我咋就不信那个邪?这世上还真能有人会借寿?”

    换上一身新行头,景宝山把我带到金陵街,他的摊位面前。

    我原本以为是个多大的铺面!不过就是蹲在马路牙子上摆地摊。

    拢共1㎡的长方形地面,地上面铺着一张油布。油布上摆了许多做旧的小鼻烟壶,扳指,银元宝,粮票,古币,副食票……大瓷器瓶子也就三两件。

    景宝山说:“东西不能摆多,一眼看着假,便没人上前问价。俺给你搞个小马扎,再整上两本书,你好打发时间。

    能赚多少赚多少,得了收益,我,你,杠爷咱们三个人等分均开。”

    景宝山这人满仗义,和他一起做买卖,他从不让合伙人吃亏。

    我刚守着摊位第一天,就出手两件大玩意儿。

    第一件是个珊瑚摆台。那摆台是个新玩意儿,底座用的檀木。上头的珊瑚红粉相间,不过也就是沉了三五年的新鲜货,有些小价值,但充其量值个七八百元。

    一个穿着老头汗衫,头上戴着蓝帽子的斯斯文文的中年人一眼便相中了这珊瑚摆台。

    他大概是古玩行业的新手,眼力拙,看着做就的底座檀木,误认为这个小摆台大抵是明朝的物品。

    中年人问我多少钱。

    我瞧着他穿着打扮虽然简朴,但皮肤细嫩,脸上还支着眼睛框,像是个文化人,并不是贫苦的出力人家。

    “一千二来!不讲价。”我提价百分之二十五,小赚不亏。

    那中年人起初有些犹豫,后来又跟我讨价还价。撂下1100,抱着珊瑚摆台就跑。

    我也没拦他,第一笔开张,小赚三四百。这就是古玩圈,买家以为自己捡漏,卖家心中涮的精明。

    要不然怎么会有那句老话,从南平到北平,买的不如卖的精。

    第二单生意,还真是卖给了个外国佬。

    我在金陵街上守摊一天,来来往往看着路上的顾客,其中黄头发,蓝眼睛的人不少。

    从前在劳改农场那些年,哪里见过外来品种?我整整一头午,目不转睛盯着街上的外国娘们儿,爷们儿的瞧。

    水土不一样,生出来的种还真是不同。他们一个个白的像患了白癜风,打扮的倒是摩登,无论男人,女人。全都是大高个,体格也膀实。我瞧这有个黄头发的娘们儿,那腚长的比磨盘还宽。

    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三十多岁外国男人蹲在我的摊位前寻宝。

    他一眼便相中一只翠绿翡翠镯子。

    这外国佬还真是个懂行的,他那绿油油的眼珠子,在各个摊位前粗略一扫,便能分辨出什么是真货,什么是假货。

    外国佬没带翻译,他会说国语,就是口音有些别扭。

    “这镯子不错,老板,你是大大的生意人。只有你这个摊位前有真东西!”

    我立刻夸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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