徊这两个字——“活”“死”。

    我爷用尽毕生的精力,他艰难的张开发干破口的枯唇。一句嘶哑竭力的“活”字,从爷爷的喉咙闷然发出。

    完毕,爷爷“咣当”一声赫然倒地。

    ……

    等我爷爷再次醒来,已然是三天之后。

    据说,那崂山道人用干草添了爷爷的肚皮,又用黑狗皮给爷爷补缺了身体的残口。

    爷爷看着自己,就连半点疤痕都没有留下的腹腔。他不得不惊讶于崂山术的玄妙与高深。

    崂山道人对我爷爷说。

    “你与女鬼发生过那种事情,触了眉头,早该阳尽。不过你既说了‘活’字,那便是老天爷让你命不该绝。

    从现在开始,你不过如同畜生一样,草做的肚皮。汝后半生不可吃荤,便可安稳活到八十八岁寿终。

    只不过……”

    崂山道人说到此处,却又有些犹豫。

    “泽阳啊!这次你死而复生,实则是借了你子孙三代男丁的寿命。从此以后,你家儿子,孙子,曾孙三代男丁,均活不过三十五!”

    陈家男丁短命,这或许是上苍对我爷的眷顾,同样确是对陈家男人的诅咒。

    后来,我爷跟赴鸟枪队前往巡河,大队人马均惨死于那次战役之中。

    我爷跟当年的法医钱仲友苟且偷生,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