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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时间一点点过去,她疼得死去活来,从黑夜熬到天明,又从天明熬到日落,就是没有冻死。

    “要命啊,渴了。”孔琪靠在井壁上,抿抿嘴唇,发现嘴唇都干起皮儿了。

    人不喝水只能支撑三天,现在一天过去了,本来她应该已经冻死了。

    可是她没有,所以眼下的问题变成了渴死和冻死哪个先来。

    她想睡一觉,但身上太疼了,疼得根本睡不着。

    熬过两天,她还没有冻死,但她渴得要死,却是死不成。

    汪汪——

    她以为自己幻听,好像听到了狗叫。

    汪——

    直到声音到了头顶,她才意识到这不是幻听。

    二驴?

    她想叫,但大幅度的动作会扯到头上的伤,她只能小声说了说‘二驴’。

    她相信二驴的耳朵,肯定能听见,二驴能找到井口,就一定是发现她了,她吭不吭声都一样。

    二驴冲井下叫完,又跑出去叫,很快孔开就听到了脚步声。

    “琪琪?”陆向北的声音出现在井口。

    没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孔琪挺好的,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她嗷地一声哭了出来。

    脑袋疼得要死,但她不管,只顾着哭。

    “别怕,我来了。”陆向北在结构稳定处选中一块巨石,把绳子系在上面,他抓着绳子滑入井中。

    “疼。”孔琪边哭边呼痛。

    “戴上这个,一会儿就好了。”陆向北拿出治疗手镯。

    孔琪接过去给不能动的那只手戴上。

    “我渴。”她嗓子都哑了,说话的声音像老巫婆。

    陆向北解下水壶,井下空间狭窄,他蹲不下身,也不敢落脚,怕踩到她。

    孔琪接过已经拧开盖子的水壶,猛灌几口水解渴,然后再小口小口地润嗓子。

    “陆向北,找到她了吗?”马骏的声音出现在井口处。

    “找到了,稍等一会儿我再带她上去,先让她喝点水吃点东西。”

    “好好好,慢点喝、多吃点。”

    陆向北拿出还带着体温的馒头,孔琪接过去狠狠咬了两口,馒头里夹着咸菜、脆爽咸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