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一位衣衫褴褛,脸上沾满了灰尘,无法辨认出五官的男人,他的眼睛在昏暗日光下,折射幽幽的绿光,就像是一只看到了鲜美羊羔的饿狼。

    “哈哈哈,这么多天,总算是能吃一顿好的了!”

    几头衣着打扮几乎相差不多的男人全都聚集在了屋顶都塌了一处的茅草屋前,他们的身材并不高大,也与魁梧毫无关联,而他们眼中所折射的绿光,与破烂的衣衫,说他们是从山里窜出来的山魈都有人信。

    “准备生火,老二,去拆房子!”

    三名双眼放光的野兽,看着那蜷缩在角落中嘴角还沾着新鲜血液的孩童,神情之中充满了兴奋与毫不遮掩的食欲。

    “等一下,床上还躺着一个!”

    茅草屋外的一名流匪注意到了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生息的人影,他上前几步,拨弄了两下,语气中充满了遗憾,

    “已经死了,刚死没多久,太可惜了,我们要是早到两天,说不定还能快活一下!”

    “快活什么?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有这力气还能多扛一段时间不好?”

    “快活完了,杀了吃肉就是,这都放两天了,都开始臭了。”

    几名流匪随意地交流,毫不在意神情已经从恐惧转变为愤怒的孩子,一只两脚羊而已,有什么在意的必要?

    “臭了还能吃,这次我们也不用收着了,可以敞开肚子吃,一大一小两只羊,够我们吃一天,正好在这休息一晚上,等明天吃饱了再走。”

    “好!就这么办!”

    三名流匪磨刀霍霍,就准备杀羊吃肉,可当他们准备将那已经毫无气息的女人从床木板床上拖拽下来时。

    那蜷缩在角落的孩童就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般,勐然扑了上来,还带着血渍的牙齿狠狠地咬在了一名流匪的手腕上。

    “啊——”

    悍匪勐然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手腕抬起,那身材瘦小的孩童被提起,然后被狠狠地摔到了茅屋的角落。

    “小杂种!老子现在就送你超脱!”

    手腕淌血的流匪从腰间拔出了一柄满是豁口,刀尖甚至还缺了一截的大刀,看上去很是寒酸,不过取一个饥寒交迫,骨瘦嶙峋的孩童性命确实足够了。

    “老二,这种善事,还是交给我来做吧,你那把刀不行!”

    一名骨架宽大,但是皮肉却是近乎贴着骨架的流匪站了出来,他从腰间拔出一柄明晃晃的弯刀,虽然是调侃的话语,却显得颇为郑重。

    老天爷已经不给他们这些蝼蚁活路,干旱,地震,酸雨,蝗灾……能让粮食绝收大灾一样接着一样,这些年来几乎就没停过,这世间已如炼狱,活着人苟延残喘,连个人样都没有了。

    “老大,你还是太心善了,要我说,应该拿他寻乐子。”

    “你有这兴致,倒不如省省力气,多噼些柴火。”

    流匪的老大举起了手中刀,准备了结了这名在孤村之中苟延残喘的孩童性命,让他离开这已如炼狱般的世间。

    轰隆——

    一道远比雷霆轰鸣更加爆裂的声音骤然响起,巨大的轰鸣,所携带的动静瞬间让下方仅存的四名活人瞬间呆滞,两耳嗡鸣,神志不清,头晕脑转。

    而当其中的悍匪老大清醒过来时,他惊骇欲绝的抬头望天,茅屋坍塌所露出来的窟窿,让他能够看清天穹高处的异变。

    绚烂霞光弥漫天穹,本就昏暗的天光被彻底压下,而充斥天地之间的晦暗之气,在仙霞的笼罩下,被一扫而空,瑞气蒸腾,金虹挂空。

    宏大的景象让三名流匪呆若木鸡,而原本就如同一只被彻底激怒的小兽般,准备搏命的孩童,也是仰着头,呆呆望着天空,不明所以,他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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