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逼人道:“四姑娘,你怎地如此狠心?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亲戚,而且,你看看翠玉,尽心尽力的伺候你这么多年,如今科儿刚去,丢下她和遗腹子,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怎么忍心的?”

    这话听得魏婉芸拳头都硬了。

    她挑眉对上刘氏,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道:“我可没听说过什么样的亲戚能像蛀虫似得,将人家差点儿搬空,更没听说过,谁家亲戚还要背后捅刀子,污人家女儿清白。”

    说着,她站起身来,冷冷的扫了一眼跟在刘氏后头瑟瑟发抖的翠玉。

    “翠玉在我身边伺候的时候倒是尽心尽力,尽心尽力的跟王进科厮混苟且,尽心尽力的帮着你们给我泼脏水。”

    “这样吃里扒外,背信弃主,不知廉耻的奴才,我没让人绑了石头浸猪笼,还让你们王家领了回去,就是大发慈悲了,你们怎么还好意思求到我这里来的?”

    因为被刘氏的厚颜无耻给气得狠了,魏婉芸一点儿都没留情面。

    “魏婉芸你!”

    刘氏被气得跺脚。

    她一手拉着一声不吭的翠玉,一手指着魏婉芸,咬牙切齿道:“魏家怎么生得你这么恶毒的姑娘!”

    “姑母!”

    “您也不管管。”

    太夫人皱眉。

    刘氏继续撒泼道:“我知道了,您也管不住,就您那儿媳妇儿,您都压不住。”

    “刚刚进门我还听说了,宫里头送了帖子来,人家要去赴宴呢,说不准隔天就能封个世子妃或者皇子妃回来,哪里瞧得上我们这些人。”

    “不过呀,咱也把话说在前头,可别想得太美,提前做了攀高枝儿的美梦,到头来一场空,连个庶出的静丫头都还不如呢,那时候才丢脸咯!”

    王氏泼辣惯了,往日里在魏家还有几分顾忌,如今儿子才死,又被魏婉芸这般下了脸的拒绝,当即也顾不上许多了,戳心窝子话一句赶着一句。

    就连太夫人都有些听不下去,她脸色一沉,将茶盏重重的搁在案几上,“刘氏!”

    “你再这般胡搅蛮缠,这件事没的商量!”

    太夫人虽然生气,但刘氏一听她话里的意思还有转圜,当即收敛了些,面上带着几分讨巧道:“那姑母,您得给我们做主啊!”

    “我们科儿尸骨未寒,若是不能将翠玉安顿好了,再被歹人盯上了,我们王家就绝后了呀!”

    太夫人一脸为难的看了看魏婉芸,见魏婉芸提步要走,完全没有半点儿要同意的意思。

    她只得叹了口气,咬牙道:“这样吧,就留在我这寿安堂,芸姐儿不同意,就算去了,也不受待见,过得未必就好。”

    听到这话,刘氏原本还有些不甘心的,但见太夫人神色坚决,转念想着退而求其次留在寿安堂倒也不错。

    她这个姑母耳根子软,最是向着娘家人,只要翠玉在这里,好生伺候着,早晚得心软,迟早能化解她心头对王家之前所作所为的怨气。

    “哎!还是姑母最好了!”

    刘氏应了一声,就要吹捧太夫人两句,却见一只脚已经跨出门槛儿的魏婉芸突然转头,含笑看向她。

    “我差点儿忘了,翠玉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

    她明明是笑着的,但在场的几人却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寒意。

    就连嘴皮子快的刘氏都还没搭上话,魏婉芸就笑道:“她要是敢在魏家住下来,我后脚就拿了卖身契让人将她绑了卖进窑子!”

    话音才落,太夫人和刘氏面色齐刷刷一变。

    “你敢!”

    “魏婉芸!”

    两人几乎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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