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前,亲自动笔写了一封密函。
待墨迹干了折好之后,才叫来了不远处候着的锦绣。
“你去宫门口递个牌子,必要亲自见到淑妃,并将这封信函给她,切勿出了岔子,更不要同旁人提及。”
锦绣忙将令牌和信函收好,应声出了门。
待她一走,赵兰心身上原本看起来的虚乏瞬间退去。
她转头看向魏婉芸道:“她会去报信吗?”
魏婉芸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道:“很有可能。”
毕竟,她背后的主子那头既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死赵兰心,在得知了赵兰心提前察觉中毒一事,也担心真让她找了御医治好了。
不管怎么说,如果锦绣真是“桩子”,她一定会把这边的消息递出去。
魏婉芸只需要派三叔暗中盯着就是了。
事实证明,魏婉芸的猜测没有错。
锦绣出门不到一个时辰,三叔就让人带了消息回来了。
她在递牌子进宫之前,避开了闹市街头,去了一处小巷,跟一个人窃窃私语了一阵。
因三叔隔得远,没有听清具体说的是什么,但锦绣有问题,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
三叔先让身边跟着的徒弟青玉带了消息回府,他转而去跟同锦绣接头的那人。
听完这些,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赵兰心也依然是寒了心。
“亏我这些年这般待她,竟是养了一头中山狼!”
魏婉芸垂下了眸子,没吭声。
她一想到上一世在自己怀中阿娘冰冷的尸体,现在就恨不得将锦绣千刀万剐。
但眼下,却不是暴露她的时候。
比起直接抓出她这条小鱼,将计就计显然更高明一些,只不过,这计划魏婉芸还没想周全。
两个时辰之后,等锦绣从宫里头回来,魏婉芸几人待她依然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赵兰心都用自己病重当了托词了,淑妃倒也没再拦着,答应了隔日会叫顾毓秀出宫配合,只再三叮嘱,一定要照顾好顾毓秀。
做戏要做全,赵兰心既然要装病重,就得有个病重的样子。
她让魏婉芸和周邵初先回去,支了锦绣去熬药,自己由胡妈妈扶着回了房间休息。
自发现锦绣有问题之后,她自是不敢就这样放任锦绣留在阿娘身边,她已经叫了赵金宝暗中盯着锦绣,房里也有胡妈妈寸步不离的守着,不给她一点儿下手的机会。
从兰芳园出来之后,魏婉芸和周邵初一前一后的走在回廊上,魏婉芸的丫鬟宝珠翠珠知道两人有话要说,远远的落在两人身后。
待穿过花园,走近明珠阁的范畴,魏婉芸才开口道:“周大夫。”
“我还有一事相求。”
魏婉芸站定,转头看向周邵初。
今日的他穿着一袭素白长衫,一尘不染,举手投足间,既文人雅士的儒雅和从容,又带着一股武生自带的,生人勿进的压迫感。
那白衣衬着他少了两分高不可攀的矜贵,却越发多了几分如水墨画似得俊美风流。
即使看了这么多次,魏婉芸还是能被他的外形给惊艳住。
她动了动唇,还未开口,对面的周邵初已经挑眉道:“小姐是想让我为五公主看诊?”
话音才落,魏婉芸蓦地一怔。
有些惊讶,竟被他猜中了。
不过,转念一想,五公主体弱多病本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既然知道他医术好,这次五公主又恰巧来了府上,她找他顺带替五公主看诊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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