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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个事实,废太子此人,果真是已经“废”了。男人得意洋洋的笑道:“我今天就算把他关在了乐室里,也没有人能发现,他呀,就好好等着明天先生去乐室的时候发现他吧。”
南宫余在这个学馆没有朋友,即使是与他同窗数年的人,也从来没有和他怎么说过话,他失踪与否,没有人会关心,哪怕他大喊大叫了,有人听见了,不会出手帮忙的几率也很大,更别说他这个人每次吃了亏都是选择一声不吭了。
门窗紧闭,以至于昏暗的房间里,南宫余安静的坐在一张椅子上,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的是一架古筝,但他并不爱乐理,因此并没有弹古筝的想法,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空旷无人的屋子里坐了多久了,显然记时间也是没有意义的。
他也习惯了一个人待着,每当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可以什么都不用想,这种放空的状态,或许也可以用“发呆”来命名,他很享受,不过这一次,安静的太久了……他的鼻尖却恍若萦绕着一丝甜腻的香味。
这种味道,与他在午间时,风儿在经过她的身边时送来的味道是一样的。
他似乎产生了幻觉。
紧闭的屋门那里传来了一点儿动静,门开了。
南宫余缓缓抬眸,脸上多了一抹没有似乎是温润如玉的笑容,再见到了逆光而来的身影后,他的笑容消失,空洞的眼里却慢慢的有了焦距。
随着她越来越近,鼻尖萦绕着的那股好闻的味道更加浓郁了。
“有没有想我?”她唇角含着一抹浅笑,从旁边搬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身边,一手放在桌子上撑着下巴,她笑意盈盈的看他。
一切都变得真实了起来。
南宫余眨了一下眼,他不急不缓的说道:“我们今天才见过。”
“今天见过了,就不能想我了吗?”
他唇角微动,是很浅很浅的笑意,没有什么温润如玉,也没有什么月朗风清,她却觉得该死的迷人。
白酒又搬着椅子离他近了一分,没有尝试过与人这么亲近,他身子有些紧绷,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拘束,但到底是没有退后躲开。
“东西抄完了吗?”白酒抬着头,一直紧盯着他看,丝毫不知道矜持为何物。
南宫余顿了顿,说道:“不久前已经抄完了。”
“那你怎么会被人关在这里?”门从外面拴住了,却没有上锁,只是需要外面经过的人稍微花一点点时间就能打开门而已,但像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也不见得会有人去做。
他的视线落在了放在古筝旁的纸张上,“有人和我说,先生在这里等着我上交罚抄的作业。”
结果他刚走进来,门就从外面被锁上了。
白酒猜到了,她忧心忡忡的说道:“怎么办呢?你这么单纯,要是没有我的话,你岂不是被人卖了,都还要帮人数钱?”
“让你有这种忧虑还真是不好意思。”南宫余慢吞吞的说完,神色里可没有一分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