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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酒又看向自走到她面前便沉默不言的老人,她不解的问:“爷爷怎么会来王府?”

    白驹身体不好,时常嗜睡,绝不会轻易踏出太师府,不过是个宋太妃的寿宴而已,他却来了。

    白驹看着白酒未语。

    白朗便笑呵呵的说道:“你爷爷非要说他算了卦,今天寿宴里会发生有趣的事,他就要来看看热闹。”

    白驹爱岐黄八卦之术,这是白家的人都知道的,他除了在竹林睡,还爱在竹林里给自己,给别人算算卦,但其他人也就只当他好玩而已,可没有人把他那算卦的事情当真。

    邪王府的请帖里说宾客也可带上庶子庶女,今天来王府的人便格外多,白驹也来,放在这么多人中,也就不显得那么起眼了。

    白酒却被她爷爷目不转睛的视线盯得有些头皮发麻,“爷爷……我今天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他已经盯着她看了很久了。

    片刻之后,白驹眉间微蹙,脸色也沉了下来,“你头上的珠钗,是从哪里来的?”

    白酒不知爷爷为何显得格外的关注这枚珠钗,她正思索要不要老实回答说是老将军送的,她的身边走来一个身姿颀长的男人。

    是江流。

    “白太师,白大人。”江流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白朗也回了一声,“江大将军。”

    随后,白朗便把视线放在了江流身后的江羡鱼身上,江羡鱼是他的女婿,他自然是格外注意一些,最好是能从蛛丝马迹当中看出他对白酒好不好。

    江羡鱼的目光却黏在了白锦书身上,白锦书微微偏头,想要躲避这个造成她上辈子悲剧的男人的视线,但她越是躲避,江羡鱼就越是不舍得不看她。

    白朗眉间皱得更深。

    白驹却面无表情的看着江流,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江流道:“父亲也提过白太师好几次了,他还说若有机会,定要再和白太师好好畅聊一番,回忆当年的佳人作伴,意气风发。”

    白驹垂在身侧的手忽的紧握成拳。

    白酒敏感的察觉到了气氛不对。

    江流却已是说道:“宴会的时间快到了,小酒,我们走吧。”

    白酒微怔,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叫她的名字,而第一次叫她便是这么亲昵的称呼了,她收敛荡漾的心神,低眉顺眼的和爷爷、父亲说了声她先离开,便跟在了江流身后。

    白朗看着江羡鱼还一动不动的盯着白锦书,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还不走?”

    江羡鱼回过神来,他再依依不舍的看了眼白锦书,这才慢悠悠的走了。

    白朗气的哼了一声。

    宴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每个宾客的座位都是有规矩的,身份越高者坐得越前,江流的身份在这群人里也显然是属于最高层里的,他带着白酒找到了位置坐下。

    白酒看了眼空着的位置,又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江羡鱼,江羡鱼不来,空着一张座位始终不好看,她想着江羡鱼是不是见到白锦书魂都被勾了,所以才还没找到地方。

    旁边传来的男人的声音,“不用管他,坐下吧。”

    “好。”白酒应了一声,打算再挪一步,留一张空座位,坐在空座位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