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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房间里,那灰暗的角落里,怀里多了个女人的他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此情此景,都是在他以前没有预见过的,也因此,他并没有提前准备好应该如何应对,又应该说些什么。

    瞧,在他脱落所有伪装,以自己的模样来见人时,他就是会愚笨到不知该如何来讨人喜欢,真正的他,本就是如此的卑微,渺小,就连他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在他怀里待的不太舒服的白酒却抓着他的手环住了她的身体,她拍了拍他的手,再张开手抱住了他的腰,随后,她又往他怀里挪了挪,重新将侧脸靠在他的胸膛,最后才舒服的舒出了一口气,就当没感觉到从她做这一系列动作开始,这个男人就浑身僵硬着大气都不敢出。

    白酒只管自己舒服就好,可不管他舒不舒服,她惬意的问:“你和我爷爷有什么恩怨?”

    “我与他没有恩怨。”

    “那他为什么却好像对你意见很大?”

    她身上的芳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不停的扰乱他的心神,这种体验,是他寄魂于人偶时体验不到的,这种感觉,与他想象中的相比,还要令人感到迷醉。

    白酒半天没等到他的回答,她抬脸看他,见他是在走神,她又扯了扯他的衣角,“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回神,目光与她的视线相撞,他又慌忙微微侧过脸,道:“白驹师门几代人,都以追捕我为使命。”

    “他们为何要追捕你?”

    “他们说,我是大魔头。”

    白酒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只会缩在房间的角落里玩远程操控的怂货会是一个坏人,她勾起他一缕白色长发玩,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你做过什么坏事?”

    “很久以前,一个腿脚不便的江湖人求我想办法帮他医好双腿。”

    “然后呢?”

    “我告诉他,我只能为他换腿。”

    白酒无言半晌,她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发展。

    他眉间稍皱,“我医好了他的腿,却不知为何有人开始说我是坏人。”

    他是真的不明白,他不是救了人,做了好事吗?书上说助人为乐,乐于助人的人是会得到大家的尊敬的,但他并没有享受到这份尊敬。

    白酒瞟了眼指尖勾着他的那缕白色长发,又看了眼自己垂在胸前的黑色长发,她又问:“除了这个,你还做了什么让人说你是大魔头的事情?”

    “许多年前,我在河边遇见一位女子在哭泣,她被她的夫君打伤,还说恨不得她那想要三妻四妾的丈夫马上死去。”

    白酒沉默片刻,“于是,你就杀了她的丈夫。”

    “嗯。”他坦然点头,但又有不解,“我帮了她,可她并没有谢谢我,还说我是她的杀夫仇人,要找我报仇。”

    他确实是不理解,他又做了一件好事,但到头来却没人感谢他。

    白酒能猜到,这种事情他在以前绝对是做了不少,找他寻仇的人越来越多,他手上的血腥也就越染越多,以至于到后来就有了一个“大魔头”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