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落淡漠地扫了妇人一眼,“你真的确定那孩子生下来就是死胎?”

    不等妇人反驳,时落又说:“那为何你身上背着孽债?还是与你有亲缘关系的杀孽?”

    妇人瞳孔震颤,强撑的那口气散了,她掉头就要走。

    看来她也是心虚的。

    只是才走没两步,却被男人扣住了肩膀,他声音越发粗哑,“说清楚。”

    民警也看出不对,他神色严肃,直接让几人一起进屋。

    “她胡说的,我没有,大闺女生下来就是死胎,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老冯,我可是为你生了两个儿子的,你大哥家都是女儿,唯一的儿子还是抱来的,那又不是你们老冯家的血,我为你生孩子还伤了身子,你的良心给狗吃了啊?你信外人的话不信我的。”妇人扒着门框,不想进去。

    这些年妇人没少拿生儿子的事邀功,也没少拿自己伤了身子的事让男人愧疚。

    男人习惯性的又开始沉默。

    男人沉默,妇人嗓门就越发大了。

    “你要嫌我你就直说,我跟你离婚,我跟两个儿子去过,你一个人好好过吧。”妇人唾沫横飞,越说越理直气壮。

    啪——

    民警重重拍了一下手上的本子。

    “说你孩子的事,你乱扯什么?”

    妇人脖子一缩,跟被拔了毛的母鸡似的。

    她到底被扯进了门。

    “她身体没问题。”时落又开始拆台,“她的身体比你好,虽然她相貌刻薄,心胸狭窄,身体却康健。”

    “可是她时常心口不舒服,还得吃药。”

    “心口不舒服不过是为了偷懒,她吃的药是你与她一道去买的?”时落紧接着问。

    妇人脸色煞白,再不如先前的黑亮。

    “没有,我天天忙,都得夜里十一二点才下班。”他之前也想过陪着妇人去,但是她说自己能行,还借口是心疼他。

    时落勾了一下嘴角,难得笑的恶劣,“那你不如回去,拿她的药瓶,问问医生。”

    若她猜得不错,那药瓶里应当是维生素之类的。

    男人喘着粗气,瞪着妇人看。

    妇人直接瘫倒在长椅上。

    “没有,我没有。”说着,她又习惯性的开始捂胸口,“老冯,我真的没骗你,我以前怀孕的时候累着了,月子也没坐好,落下后遗症了。”

    “坐月子便是会落下后遗症也不该在心口。”时落继续拆台,“且心口痛应当会面出冷汗,色苍白,且会烦躁恐惧,有濒死之感。”

    男人对照着时落的话,再审视妇人的神色,只见她脸虽然黝黑,但是嘴唇还是红的,虽然妆容画的不伦不类,但看出来精神不错。

    眼里倒是有恐惧,不过却是怕事情败露的恐惧。

    男人那里还不明白?

    “这些年你每个月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你说不能上班就不上班,你说干家务累的喘不上来气,我就不让你干,你说带孙子腰疼,我也不让你带,这些你都是骗我的?”男人说到最后眼睛赤红,“我赚的钱你都拿去买药了,那些钱呢?”

    妇人缩瑟一下,不敢看男人。

    “我问你钱呢?”男人吼道。

    这么多年男人发火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每一次发火都惊天动地,别看她平日里张牙舞爪的,真惹的男人发火,她屁都不敢放一个的。

    “花,花了一些,还,还存了点。”

    男人气的一拳砸在长椅上。

    “你把我的钱都要去,自己存起来,还不告诉我?”

    “不,不是这样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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