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了东西。”

    齐晓波扣住这男人的肩头,男人只觉得肩上似有千斤重,他脚步无法挪动分毫。

    另一边,年轻人也扯住男人的胳膊,“有话好好说,你先听大师说话。”

    时落却不给面子,“我无话可说。”

    正如男人所言,他前半生运气太好,从未遇到过不顺之事。

    殊不知,他以为的好运并不是他求来的,而是他集了后半生的运气。

    既然好运都用完了,那日后他只能走背运。

    “我不会一直倒霉的!”男人够不着时落,只能徒劳地强调,“你根本不会算,我的运气一直好着呢!”

    时落盯着他的眼睛,“是,你前半生一直在走运,只是在半年前你便没了好运。”

    男人印堂发黑,唇多青,双眉赤红,其要遭的灾祸又何止一种?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时落对中年男人说:“这世上本就没有一直走运的人,你曾找人为你改运,岂不知,他并未借他人之运,而是将你后半生的运气尽数抽取,投放在你的前半生中,你前半生过的风光,后半生自是要霉运缠身的。”

    “不可能!”中年男人红着眼睛叫,“他说我这辈子都会走好运的!”

    时落再次沉默。

    对方既不愿听,她自是不会多说。

    纵使男人反驳,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时落说的是真的。

    这半年他可算是倒霉到家了。

    先是被合伙人坑了,后又有员工被对手收买,再到老婆卷着仅剩的钱跑了,再到孩子病重,他这次出差是挽救公司的最后一次机会,连他身上的西装都是最体面的一套,可他东西被偷了,西装破了,全身上下就剩一百块钱,这钱还是他在车站的时候有人好心给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