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眼前的这个少年,看上去只有14、5岁的年纪,还是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这种岁数的少年郎,不谙世事、年少轻狂、性格幼稚、乳臭未干是常态。

    理应是如此才对……

    可神奇的是,眼前这个少年的面上,却找不到分毫年轻人所特有的稚气或煞气。

    他的眼睛……活像是被寄宿了一种非凡的魔力……

    被他这么直直地盯着看时,有种心里发毛,想要远离他、排斥与他对视的奇异感觉。

    事实上,彪形大汉也确实是那么做了。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右脚后撤了一步。

    自己是什么时侯后退的,他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瞬间,恼羞成怒的愤满支配了彪形大汉的表情。

    ——我竟然被一个年纪还不到我一半的小屁孩的一个眼神,给吓得后退了?

    “久尾,你怎么了?”

    彪形大汉身旁的浪人们,纷纷注意到了其刻下的异状。

    一束束疑惑、不解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地集中在彪形大汉的身上。

    感觉自己像正被架在火炉上烤的彪形大汉,顿时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自个儿的头顶上涌。

    正当彪形大汉思考着该如何挽回脸面时——

    “……说吧。”

    青登以毫无声调起伏的声线,缓缓问道。

    “你要怎样才肯善罢甘休,不再纠缠我们?”

    青登的突然发言,于无意间给了彪形大汉一个台阶——他可以顺理成章地一笔带过被德川家茂的一道眼神给吓退的窘境了。

    彪形大汉连忙用力地清了清嗓子,然后麻熘儿地顺着这个台阶借坡下驴。

    “善罢甘休?你在说什么傻话?”

    彪形大汉踏稳双脚,“嘶”地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气沉丹田——下个瞬间,一股飓风般的声浪从其喉间迸裂而出。

    “武士的灵魂被人玷污了,你叫我怎么善罢甘休!

    ”

    彪形大汉的如雷吼声,立刻吸引来了更多的围观群众。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那个女人踢到了那个浪人的刀,那个浪入正在讨要说法。”

    “是‘鞘当’啊……”

    “又是浪人在闹事吗……真是够了啊。这些浪人就不能稍微安分一点吗……隔三岔五地闹事。”

    “咦?我认得这伙浪人,他们常在这附近徘回,是靠‘鞘当’来讹人钱财的惯犯……”

    “嘘!嘘!你小声一点,别让人听到咯……快走吧快走吧,这种浑水,还是少淌为妙。”

    ……

    越聚越多的围观群众,将争持中的两波人马,里三圈外三圈地层层包围起来。

    彪形大汉瞥了眼四周那愈发澎湃的人潮,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他速即地收回目光,故作镇定地对青登正色道。

    “不过,在下也不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的恶鬼。”

    “念在你身后的那个臭婆娘,也不是故意踢到我的佩刀的份上,我可以网开一面。”

    “但是——必要的惩罚,还是要有的。”

    彪形大汉朝青登摊开他那蒲扇一样的大手。

    “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

    “要么给我10两金。只要给我10两金,我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要么……我就剁掉你身后那个臭婆娘的脚!她是哪只脚踢到我的刀的,我就把她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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