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一桥大

    人,您说得对。」

    「‘钱"与‘权"乃最能腐蚀人心志的两大毒药。」

    「不论是谁,都有可能被贪婪所支配。」

    「过低的出身,使得橘青登此前从未品尝过‘钱"与‘权"的美好。」

    「而现在,他已贵为堂堂的京畿镇抚使。」

    「他的每一言、每一行,都能决定万千人的生计,乃至影响整个天下的走势。」

    「位高权重,显赫一时,手握杀生之柄……谁都说不准在这样的境况下,他的心态是否会发生扭曲。」

    言及此处,松平春岳的话锋忽转。

    「好在从当前的状况来看,橘青登和他的新选组应该会安分很长的一段时间。」

    「德川家茂虽赋予了橘青登极大的财政自***,允许他自己设法筹款,但他再怎么有本事,也不可能凭空造出钱来。」

    「开拓财源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说到这,松平春岳就像是回想起了什么痛苦的记忆似的,嘴角直抽,面泛苦涩。

    「我猜呀,橘青登现在肯定正为新选组的军费发愁。」

    「他之后绝对会花上不少的精力去设法解决新选组的财务问题。」

    「钱的事情若不解决,他不论是想做幕府的忠臣,还是当下一个安禄山,都将无从谈起。」

    「在使新选组拥有稳定的财政收入之前,他势必无暇去顾及其他事务。」

    「所以,我们暂时是不用担心他又整出什么麻烦的大动静。」

    一桥庆喜微微点头,以示赞同。

    与此同时,他的表情逐渐放松下来,面部线条也跟着变得缓和。

    「嗯,这是近期里唯一的好消息了。」

    ……

    ……

    7日后——

    文久三年(1863),3月18日——

    京都,壬生乡,新选组屯所——

    时值七点多钟。

    春季的脚步渐近,白昼不再短暂,时下的太阳已高挂在天边,淡金色的阳光流遍大地。

    清河八郎漫步在洒满阳光的缘廊上。

    右手边是一扇扇纸拉门,左手边是不大不小的庭园与一望无际的天空。

    他侧过脑袋,昂首望天,迎着洗面的金辉,颇有雅兴地吟诵出《万叶集·梅花歌卅二首并序》的古文:

    「于时,初春令月,气淑风和……唉,可惜啊,若是能保留庭园的原貌,这将会是一片美不胜收的风光……」

    说罢,清河八郎叹了口气并放低视线,看向苍穹下方的庭园……更正,是目前已经变为荒地的「原庭园」。

    此前,该地是非常经典的日式庭园。

    紧邻庭园的缘廊、满园春色的院落、「叩叩」作响的惊鹿。

    所谓的惊鹿,便是倒水的小竹筒,又名添水、僧都、惊鸟器,乃日式庭园里最代表性的水器之一。

    将水引入竹筒,通过杠杆原理,利用储存一定量的流水,使竹筒两端的平衡转移——和跷跷板一个原理——竹筒的一端敲击石头,发出清脆的声响。

    它的设计初衷是利用发出的声音来惊扰落入庭园的鸟雀,直至后来才逐渐演变为充满禅意的景观设计。

    以风雅之士自居的清河八郎,一直对惊鹿青睐有加。

    所以,他很是中意这片庭园。

    他都能想象得到:当春季来临时,悠哉游哉地躺在缘廊上,一边享受着和风的吹拂,一边听着惊鹿敲石的清脆声响,将会有多么地惬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