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又必须始终保持急速前进……轿中人所承受的震荡颠簸是非同一般的。

    因此,为了减轻痛苦,也为了保命,乘轿子的传信人员必须身着一套名为“早打扮装”(急行使专用装束)的行头,并且在额上绑着头带,身体用整整一匹(长约二丈七尺、宽九寸)白平布紧紧裹住,双手牢牢抓住轿顶垂下来的绳子以固定身体、减轻剧烈的摇晃,口中死死咬住手巾,以免不小心咬断舌头。

    然而,即使做到了这种地步,呕出胃液也仍是常有的事儿,全身被颠得内脏几乎破裂,体内的全部器官差点儿要从喉咙里颠出来,就更是毫不稀奇了。

    比如说——此时此刻,轿内的这位仁兄的身体,就已濒临极限了。

    “呜……!呜……!呜呕呕呕呕!!!”

    这一路上,正在扛轿的这6位轿夫早就听惯了轿中人的呕吐声。

    只不过,这一次的呕吐声,实在是不同寻常。

    响亮、持久……就像是要将自己的血液、体液、五脏六腑,一股脑儿地全部呕出来似的……

    轿夫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小兄弟,你没事吧?”

    离轿门最近的那位轿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推开轿门。

    轿门敞开的那一瞬间,催人欲呕的恶臭喷散而出。

    推门的轿夫被熏得险些晕倒。

    他向后连退数步,远离轿子并用力地甩了几下脑袋才勉强保持住清醒。

    其他轿夫屏住呼吸,探过头去,望向轿内……刹那间,惊恐支配了他们的表情。

    这倒不是因为气味太臭,而是因为……轿内的光景,实在是太过惨烈……

    用“狼藉”一词来形容,都显得程度太轻而不当。

    只见轿内的地上积了厚厚的呕吐物和排泄物。

    没有消化完的食物、唾液、胃液、胆汁、尿液……一层叠着一层,一层压着一层,层层叠叠……不论是气味还是视觉冲击力,都让人望而生畏。

    至于那位被五花大绑、牢牢地固定在轿子内的传信人员……平心而论,从外表上来看,此人已不像是一个活物。

    刚死两天的死人的面色,可能都比他健康一点儿。

    眼球里布满红血丝。

    两只鼻孔淌着鼻血,“汩汩汩”地直流不停……

    这位仿佛随时都会死掉的仁兄,斜过毫无神采地眼珠,瞪着轿夫们,有气无力地说道:

    “干什么……?为什么要停下来……?还不继续赶路……?”

    “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啊……”

    “我们……每休息一刻……都会有不可胜数的无辜之人……惨遭屠戮……!”

    “必须要……尽快把……叛乱的消息……伊势爆发一揆的消息……告知给镇抚使大人和肥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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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鲁海豹的眼睛满是血丝,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似乎没什么工作的干劲,它的压力似乎要爆表了!因压力而赖床不起!(流泪豹豹头.jpg)

    PS:终于要开始我最拿手的战争戏了!豹豹子的处女作就是战争!本豹的码字热情燃起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