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离开南部战线,后脚就要奔赴更加危险、艰辛的战场……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啊。”

    言及此处,她顿了一顿,随后换上嗔怒的语调,把话接了下来:

    “真是的,至少也让我换一身衣服啊……”

    说罢,她平伸左臂,向青登展示她那脏兮兮的羽织。

    她刚从南部战线上撤下来,还来不及换一身新衣,就急急忙忙地跟着青登迂回至贼军大营的西面。

    于是乎,在一身干净衣裳的青登的衬托下,佐那子现在的模样,乍一看去实在是可怕极了。

    其身上的浅葱色羽织、底衣、袴,皆被鲜血和脂肪浸染成诡谲的暗褐色,强烈刺鼻的血腥味散向四周。

    不过,除了满身血污之外,其余地方倒是一切如常。

    面色红润,右手举重若轻地攥紧刀杆。

    虽然鼻尖喷吐出来的气息稍显紊乱,但也只是很轻微的程度。

    让人完全想象不到这是一个刚刚才砍死了好多敌人、亲手制出许多断肢残骸的女人。

    青登莞尔:

    “战场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说罢,他翻身下牛,移步至崖边。

    恰在这时,一股冷冽的山风自崖下吹拂上来,拍打在青登的脸上,唤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

    在这山风的“渲染”下,崖下仿佛连通着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惊险、恐怖的世界。

    青登瞟着山坡,神情淡然,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仿佛映入其眼帘的光景,并非惊险的陡壁悬崖,而是笔直宽敞的康庄大道。

    未及,他静静地收回视线,转看向身后的会津骑兵队。

    “会津的武士们!”

    穿云裂石的高亢声音在他们的耳边炸响……15名会津骑兵顿时下意识地挺直腰杆,打起精神。

    “接下来,我将向诸位传达本次作战的内容!”

    “便如诸位所见,这条山坡之下就是贼军的大营。”

    “我们将沿着这条山坡直冲而下!一举攻进敌营!”

    “说白了,你们的任务非常简单,简单到连六岁稚童都能办到——你们只要紧跟着我就行了!”

    “我将身先士卒,一往直前!”

    “我会持续进攻,直到贼军崩溃!”

    “我定奋不顾身,直至贼酋授首!”

    “只要有我的槊尖所向,就要有你们的椎锋陷阵!”

    “畏缩不前者,立斩!”

    “临阵脱逃者,立斩!”

    “偎慵堕懒者,立斩!”

    “现在,检查你们的装备。”

    “准备进攻!”

    随着青登的话音落下,会津骑兵们的身周旋即蒸腾起悚然的氛围。

    他们面面相觑,目目相看……似乎是想在战友们的脸上索求什么。

    某人用力地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反问道:

    “仁、仁王大人,我们真的要、要冲下这条山坡吗?这、这这……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另一人补充道:

    “仁王大人,请恕在下斗胆进言,这条山坡……似乎只有山鹿才能通过啊……”

    有了这俩人的牵头,其余人纷纷出声相和。

    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仁王大人,请三思!”、“仁王大人,此计万不可行”……全都在充当“失败主义谋士”。

    名震天下的会津铁骑,竟然一个个畏首畏缩,尽做女儿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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