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的对手。”

    “总而言之,在3天后的5月10日,不论幕府届时会作何反应,我们都不能去当攘夷战争的出头鸟!”

    “若是擅自掺和攘夷战争,我们将会落入极度不利的窘迫境地!”

    高杉晋作刚一语毕,久坂玄瑞就斜过眼珠,冷冷地睥睨着他。

    “高杉,我真的是越来越瞧不起你了。”

    “真亏你能自称为‘西海一狂生’。”

    “别叫‘西海一狂生’了!改叫为‘西海一乌龟’吧!”

    “终日只知道争权夺利,玩弄你的小聪明,全然忘记了大义!”

    高杉晋作瞬间拧起两眉,瘦长的马脸骤然紧绷。

    “你说什么?”

    “贸然送死、危害大局、用武士刀来硬抗西夷的舰炮——这就是你的‘大义’吗?”

    说着,他抓过腿边的佩刀,猛地站起身来,气势汹汹地直面久坂玄瑞。

    久坂玄瑞亦不退让,他眯起双目,直勾勾地紧盯高杉晋作。

    桂小五郎见状,手忙脚乱地快速起身,一个箭步奔至高杉晋作与久坂玄瑞之间,以自己的身躯来隔开这二人。

    “行了行了!不要争吵!”

    “大家都是长州人,而且还都是同门师兄弟!”

    “兄弟阋墙,像什么样子!”

    谈起“长州三杰”,人们的第一印象往往是优秀,非常地优秀。

    仪表堂堂,文武双全。

    三人都曾在思想家吉田松阴的门下求学,乃同门师兄弟,高杉晋作和久坂玄瑞更是被并称为“吉田双雄”。

    可实际上,外人常常不了解——他们仨并不是完全一条心的。

    还是那句老话——党争真的是他妈无处不在!

    不仅仅是幕府、朝廷有党争,就连长州藩也有党争。

    长州藩内部分为“俗论派”和“正义派”两大派系。

    前者亲近幕府,在政治站队上始终与幕府保持一致。

    后者则是讨厌幕府,力主攘夷。

    而心向尊攘的“正义派”内部又划分为了两个派系——由高杉晋作和桂小五郎领导的“滑头派”,以及由久坂玄瑞领导的“强硬派”。

    虽然双方都打着“攘夷”的旗号,但是光从名称上来看,就能看出这二者的区别。

    滑头派——顾名思义,他们的思想主张非常滑头。

    高杉晋作和桂小五郎都很清楚西洋诸国的强大。

    对他们来说,所谓的“攘夷”只不过是一句口号、一件好用的武器——专门用来对付幕府的武器。

    至于强硬派就简单得多了——他们只想攘夷,反幕只不过是捎带手的事情,因为幕府不愿攘夷,所以他们才反幕。

    此前,高杉晋作也跟久坂玄瑞一样,是最坚定的强硬派。

    直至经历了去年的上海之行,高杉晋作才转变了想法。

    去年,即文久二年(1862)的2月份,当幕府为前往上海进行贸易而派出“千岁丸”时,高杉晋作同萨摩藩的五代友厚和佐贺藩的中牟仓之助一起随船前往。

    在上海逗留的两个月里,高杉晋作采取一切可能的办法来观察中国形势。

    逗留期间,他亲笔记录下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思:津港里面外国商船穿梭竞逐,市街上外国商馆鳞次栉比,一队队水兵从军舰上下来执行任务,苏州河上的外白渡桥只对外国人免费开放……

    他敏锐地指出:“上海之势可谓大英属国矣”、“次决非隔岸之火……孰能保证我国不遭此事态?险矣哉!”。

    此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