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日起,萨摩愿与幕府、会津共进退!”

    松平容保迟半步地解释道:

    “橘兵部,朝廷前不久所宣布的‘大和行幸’,确为长州的尊攘派所捣鼓出来的鬼把戏。”

    “他们与尊攘派公卿共同策划在陛下出巡时,将天皇劫去长州,并且胁迫天皇发布诏书,假借天皇名义命令幕府实施攘夷。”

    “若幕府不肯就范,则长州挥师东进,一举将其埋葬。”

    “然而长州的尊攘派谋事不密,被萨摩的探子所察觉。”

    “因此,恰好就在今日下午,萨摩主动派人来联系在下,表示愿意协助吾等,一同驱逐长州!”

    西乡吉之助接回话头:

    “实不相瞒,当得知陛下已向肥后大人发出衣带诏的时候,我真是吓了一大跳啊。”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想瞌睡就来了枕头’吧!”

    “我们的军力本就占据上风。”

    “如今又有大义傍身。”

    “长州焉能不败?!”

    西园寺公知遇刺后,萨摩藩的田中新兵卫被认定为凶手,田中新兵卫自杀,连带着萨摩藩也受到牵连,被剥掉了看守御所宫门的职责。

    从后续的调查和推断来看……刺杀西园寺公知的真凶,多半是长州人。

    长州人偷走田中新兵卫的佩刀,在刺杀西园寺公知时假装刀脱手,将刀遗留在现场,以此嫁祸给田中新兵卫,进而坑害萨摩。

    其目的大概是为了惩罚萨摩吧——谁叫你们萨摩的立场不够坚定!攘夷不坚决就是坚决不攘夷!该杀!

    莫名其妙地背上刺杀公卿的黑锅……萨摩真的是冤极了。

    然而,奇怪的是,即使遭受了如此不公,萨摩却未曾进行争辩,一直保持沉默,没有任何动作,始终摆出一副唾面自干的恬淡模样。

    没承想……长久的沉默,原来是为了憋大招!

    待战端一开,在看见敌阵中飘扬着萨摩的军旗后,长州人一定会惊掉大牙和下巴吧。

    听完二人的慷慨陈词后,青登朝西乡吉之助投去耐人寻味的目光。

    须臾,他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说道:

    “西乡君,你们萨摩终于舍得押注了吗?”

    西乡吉之助矜持一笑:

    “当老虎在山中打架时,聪明的猴子会坐着观看如何结束。”

    尽管西乡吉之助说得很委婉,但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了。

    不过,调侃归调侃,对于萨摩的政治嗅觉,青登不得不写一个大号的“服”字。

    此前一直在骑墙,既不佐幕也不攘夷。

    最终在至关紧要的时刻,精准押宝,投身绝对能赢的阵营。

    如此敏锐的政治嗅觉,实在是令人钦佩。

    相比起彻底疯魔化的长州,萨摩的政治表现无疑要成熟得多。

    由此可看出——统领萨摩的西乡吉之助、小松带刀、大久保一藏等人是一群真正的政治家!

    “那么……加上萨摩的2000兵力后,我们三家的总兵力就高达6000了!”

    青登一边说,一边比出“6”的手势。

    “规模如此庞大的军队,都足以打一场大规模的合战了!”

    西乡吉之助轻轻颔首:

    “长州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土佐勤王党的动向。”

    “同为作风激进的尊攘派,土佐勤王党很有可能向长州伸出援手。”

    “当我们正专心应付长州的时候,土佐勤王党若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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