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模样看上去颇为可怕。

    周助的身子又哆嗦了几下。

    他扬起他那眯眯眼,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身旁的夫人

    “夫人啊……类似的话题……我的耳朵快听出茧子了哟……”

    “咱们试卫馆目前的运营情况很糟糕……这我当然知晓。”

    “但要改善剑馆目前的运营情况,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我和勇已经有在非常努力地试着改善试卫馆现在的经济情况了,可是……”

    “非常努力?”周助的话尚未说完,阿笔的两眉便倒竖得更加厉害,“光努力有什么用?”

    阿笔又用力地拍了几下身旁的榻榻米。

    “如果努力就能有用的话,那么那些每日起早贪黑、努力种地的农民们不早成大富翁了?”

    “最重要的东西,是‘成效’吧?”

    “一直在努力,但却一直没有成效——这和没有努力有什么区别?”

    “夫人,你这说得也太……”缩着双肩,耷拉着脖颈的周助弱弱地说。

    “太什么?!”阿笔将凌厉如刀的目光,割向周助。

    “没什么……”周助将目光默默地从阿笔身上缩回来。

    就在这时——

    哗啦……

    玄关的方向,传来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我们回来了!”

    是冲田的声音。

    听着这声音,被眼下这令人窒息的氛围给憋得浑身不自在的周助,连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向阿笔快声道:

    “啊,勇和总司他们回来……嗯?”

    话未说完,周助便愣了一下。

    同样愣住的,还有阿笔。

    他们俩都发现——这脚步声……是不是太多了一些……

    这一大串的脚步声从玄关移动到厅房门外。

    哗——厅房大门被拉开。

    周助和阿笔,惊愕地看着推开厅房房门的近藤和冲田……身后的青登、斋藤、九兵卫三人……

    ……

    ……

    江户,某座不起眼的宅子里——

    “藤堂,也就是说——只有宫部被那个橘青登给抓了咯?”笔直地坐在一张桌案后方,正对一张爬满蝌蚪大小的密集文字的纸仔细端看着的神野,向身后的一名只有一只右臂的青年问道。

    “嗯。”独臂青年……也就是被神野唤作“藤堂”的年轻武士,轻轻地点了点头,“除宫部之外的其余人,都顺利逃脱了。”

    “……真是没用啊。”神野猛地攥紧手中的毛笔,木制的笔杆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连去放个火都放不好……”

    “也罢,反正宫部他也只是一无足轻重的小卒,并不了解我们讨夷组内部的重要情报,他被抓了就抓了吧。”

    “橘青登的家有顺利地被烧毁吗?”

    “橘青登的家,现在已经非常完美地变成一摊焦黑的废墟了。”藤堂咧嘴笑起来,“只可惜——没能将橘青登给烧死。”

    “没关系。”神野说,“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期望过能将橘青登给烧死。”

    “能把他的家给烧毁,给他一点警告就行了。”

    “神野先生,我们之后该如何行动?”藤堂问,“要接着报复橘青登吗?感觉只将他的家给烧了,似乎有些不太过瘾啊。”

    “已经足够了。”神野将手中的纸张往身前的矮桌上一搁,“我之所以决定将橘青登的家给烧了,只是为了给个警告。”

    “警告橘青登:害我们蒙受耻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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