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而是内卫的指挥使。

    这个指挥使神秘的很,沉毅至今没有见过他长什么模样,只隐约记得似乎是姓谢。

    几个内卫这才对沉毅拱手行礼:“果真如此,我等到时候一定叨扰司正。”

    一番客套之后,沉毅才跟这几个内卫分别,然后上了马车,一路来到了建康城里的沉宅。

    这会儿,沉宅后园的空地上,已经种了十几株桃树,只是因为现在还是冬天,桃树还没有抽枝发芽,显得有些光秃秃的。

    回到了家里之后,沉毅跟沉陵夫妇打了个招呼,然后便陪着陆若溪一起,回到了两个人的卧房里。

    因为几个月没有住人,宅子里有了不少灰尘,几个丫鬟开始忙里忙外的打扫。

    沉毅带着夫人回了卧房里,拉着夫人坐下,然后笑着说道:“咱们在江都成婚的时候,听到不少人在背后嚼舌根,说什么沉七连个像样的宅子都没有,刚当了官也没有多少俸禄,陆家小姐跟着他肯定要吃不少年苦头。”

    说着,沉毅在床头的一个暗格里,掏出一个木盒,打开木盒之后,露出了里面的一张房契,他把房契放在了陆若溪面前,微笑道:“他们那里知道,为夫在建康还有个二进的大宅子。”

    陆若溪接过木盒。

    她早知道这宅子是皇帝赏了沉毅的,不然也不会让沉毅在院子里种桃树。

    听沉毅这么一说,这位新婚的沉夫人轻笑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也不随身带着,就放在这房间里,也不怕给人偷了去。”

    “这怕什么?”

    沉老爷老神在在的说道:“这是天子赏的,谁要是不长眼偷了这房契,还拿出来跟咱们打官司,与寻死无异。”

    陆若溪轻哼道:“你弄丢了天子的赏物,不也是寻死?”

    两兄弟说了会话之后,陆若溪便推门走了出去,回头对沉毅笑道:“我去寻三嫂去,不跟你说话了……”

    一家七八口人在一起,清理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把宅子给清扫了出来,两个丫鬟就在厨房里忙活开了,准备做晚上的饭食。

    而这个时候,丁满也来到了沉家,他身后跟着四五个小厮,给沉家送来了几匹上好的丝绸,以及鸡鸭鱼肉等等。

    丁满不会说话,放下东西之后,对沉毅磕了个头之后,就转身走了。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沉毅心里明白,这是许复的一点心意,算是“新年礼物”罢。

    有了这些东西,也就不用再出去买菜,几个丫鬟立刻在厨房里忙活开了。

    不过今天晚上,沉毅夫妇并不准备在家里吃饭。

    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小夫妻俩提了些从江都带来的礼物,又在街上买了一点,到了傍晚时分,便来到了赵尚书家门口。

    他们两个人,跟赵尚书都有些渊源,而且订婚都是赵尚书主持的,眼下成婚了,自然要过来给赵尚书磕个头的。

    不过因为现在刚开年,朝廷也才刚上班两三天,每年年初年尾,都是户部最忙的时候,沉毅天黑时分到的赵家,一直等到过了饭点,都没有等到赵尚书下班回家。

    赵尚书不回来,赵家就开不了饭。

    赵夫人干脆拉着陆若溪,到里屋吃点心说话去了。

    就这样一直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赵尚书的轿子才落在了自家门口,沉毅跟赵家两兄弟一起到门口迎接。

    赵昌平矮身下轿之后,立刻就看到了眼前的沉毅,他疲惫的脸上很快露出笑容。

    “子恒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刚到。”

    沉毅拱手行礼,笑着说道:“才回来,就厚着脸皮来师伯家里蹭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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