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知》也已经在征求意见中。

    如果这条通知出台,那将彻底终结网络盗版平台打版权擦边球生存的土壤,内容产业正式走向正版化。

    “江哥,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能认输了?”

    “知识产权这一块,你可是专家啊”

    陈不语挠了挠头,显得有些苦恼。

    认识江波这么久,很少见到他对一件案子这么没有信心。

    陈不语从江波在知识产权庭当法官的时候,就认识了他,这件案子又是他正好擅长的方向,没理由这样啊?

    “唉,你还是没理解我的意思。”

    江波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从法院的法官到企鹅的法务官,最大的改变是思维方式。

    1997年,江波在西南政法大学研究生毕业后,进入法院做书记员。

    从1997年进入法院到2011年离职,江波在那里度过了他的整个青年时期。2004年最高法院在GD省高院试点基层法院审理知识产权案件。

    在此之前,全国的知识产权案件都是由中级法院审理。

    粤省高院选中他所在的法院,作为试点基层法院之一,时任法院经济庭副庭长的江波接手知识产权案件的审理,没过多久,法院成立了独立的知识产权庭,由江波担任庭长。

    在知识产权庭任法官,让江波有机会接触到大量的新类型案件和新事物,得到很多历练,在能力上也获得很大的提升。

    如若不是机缘巧合,他也许会一直在法院工作直到退休。

    “我跟你讲,我之前从来没想过会离开法院。在我读书的那个年代,学法律的人的终极梦想就是当一名法官,法官是法律人心中最崇高的职业。”

    “但是来了企鹅,考虑问题就不能像以前那样简单了,我们可以赢,但是赢了之后呢?”

    江波点燃一根烟,“赢了诉讼不代表什么,甚至可能在企业的未来上输了。”

    身份的转变正是如此。

    法官的价值体现在专业能力,在这一点上公司法务有同样的要求,甚至于,由于公司所处行业高度变化的特点,对于公司法务来说,除了扎实的专业能力,还需要具备很强的资源整合能力和强大的预判能力。

    与此同时,在企业中企业法务需要有更强的主动思考的意识,需要主动去考虑解决方案的思路、方向、步骤、环节。

    这些都离不开法务工作者对法律的崇高信仰,以及对工作的执着激情。

    “调解吧,我觉得这个案子调解比较好。”

    “啊?调解?”

    在陈不语寻问当中的缘由时,江波解释,“不管是进攻还是抗辩,如果脱离行为本身,去谈观点和法律关系都是站不住脚的。”

    “公司法务的最高境界不是赢,是防患于未然。”

    “输了这场诉讼,对我们影响太大了,最好把风险控制好。”

    相比诉讼团队的“小而美”,法务部的大量律师,都驻扎在平台和产品研发的第一线。

    相较于诉讼和维权这样的事后补救,江波更在乎前期的风险控制,致力于将风险扼杀于萌芽状态。

    互联网行业变化快、产品多,产品功能的每次更新,都可能带来法律属性的改变,这就要求公司的法务人员准确地了解研发人员的想法、目的和技术实现方式,通过交流磨合在不影响产品功能的前提下规避潜在的法律风险。

    做法官只需要深谙法律的运行规则,但企业的法务总经理,还需要对商业的运行规则有深刻的认知。

    在江波眼中,这两者的关系十分有意思,“法律规则更刚性,商业规则更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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