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盯着咱们这些武院出来的官员,你们自己人捅破天了都不管?”

    “你们这是叫正常履行职责?”

    “什么叫督察院只盯着你们武院出来的官员?”

    “陛下,臣弹劾吏部侍郎张维中,于朝堂勾结朋党,结党营私,无视陛下天威……”

    眼看着局势愈发朝不可控的方向滑落而去,天子瞥了一眼吏部侍郎张维中,随即再看向内阁首辅次辅,两人皆是眼观鼻,鼻观心,似恍若未闻。

    这般场景,李修亦是有些无奈,刻意的拔苗助长,就是这般后果,在制度的圈子里,随便一个小官,就能将这群权谋的菜鸟给玩得团团转,若非顾忌他这个天子脸面,他不用想都知道,恐怕早就被扫出朝堂了。

    而这,还不是他最在意的,这争锋相对中,清晰显露出的两派人之间的水火不容,才是最重要的关键!

    毫无疑问,这个又是一个天大的隐患!

    若说武勋崛起,是历史的轮回,纵使不少文官还未转变观念,但,也绝对不至于水火不容,顶多就是泾渭分明,你干你的,我做我的,惹不起你还躲不起你这种观念。

    但当科举与非科举当官,这俨然就是路线之争,是生死之争了。

    一千多年科举制度的延续,对人心的贯彻,岂能容忍非科举制度体系出来的官员存在。

    这一点,他自然看得清楚,但,毫无疑问,这又是一笔被逼无奈的烂账,且注定会延续很久的烂账!

    “行了,朝堂喧哗,成何体统!”

    天子呵斥一句,目光,却是再次看向了老神自在的来宗道。

    天子再次看来,来宗道哪里还不知道,再装聋作哑,那可就真的要被天子记恨了。

    “陛下!”

    来宗道站出身,朝天子一拜:“如今朝堂,以及各地府县官员空虚,朝堂及各省府官员空虚倒也好解决,考核政绩,择优者升迁即可。”

    “当务之急的,便是各县之官,吏部侍郎所言有理,督察院亦是所言不差,如此,何不选一择中之法。”

    “说听听。”

    李修很是淡然。

    见天子这般模样,来宗道心中亦是一叹,硬着头皮道:

    “臣以为,陛下可组织一场考核,而考核的对象,则是武院民科学子及吏部待选之官,从中择优而选,为各地牧民之官。”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科举者本就不屑武院民科这种野路子出来之人,视其为歪门邪道,哪里比得上他们这根正苗红之官。

    而民科者,则倚仗武勋之势,以立国从龙之功,对传统文官更是轻视,同朝为官都是水火不容,那更别说同场考核了!

    “行,就按你的意思办,责内阁统辖吏部,礼部,督察院督办此事。”

    天子却恍若没有听到群臣之哗然,便直接顺着来宗道的话借坡下驴,直接定了下来。

    对天子而言,如今天下已然接**定,单纯的打压某一个群体,就不可行了,朝堂,要讲究平衡,

    不管是民科者也好,还是科举者也罢,都是大恒臣子,一视同仁,才是稳定之道。

    况且,武院民科,终究不是长久之策,最终,还是得回归到科举这个正统路线上来。

    毕竟,入学,毕业就当官,这种制度,缺陷太大太大,可以钻的空子,也太大太大。

    牧民之事,终究不是军中领兵那么单纯的事情。

    朝廷的学院,最多,只能作为官员进修之地,而不能成为官员诞生之地。

    他心目中最好的流程,当是各地皆开设公塾,将武院中的种种科学知识,皆放在各个塾中去,让那些足以彻底奠定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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