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出征,秦公出征,乃至天子御驾亲征,直接指挥调动之下,他们为一部偏师,指哪打哪,取得战功。

    一个帮着打天下,一个跟着打天下,其中意义,天壤之别。

    从现在的大恒,除了四大国公外,其他,哪怕是侯爵,能有世袭之尊荣的,亦是寥寥无几。

    便可以清晰看明白,武勋盛不盛,强不强,并不在于武勋自身,而是在于天子。

    自知之明,在场不少将帅,还是有的。

    “多的,本督也不多说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自己要清楚。”

    “这个年,好好过,过完,该回哪就回哪,把事做好,不该做的不做,不该拿的不拿,本督保证,天大的风波,也绝对与你无关!”

    ……

    靖国公府喧嚣,在内阁首辅来府之中,同样亦是颇为热闹。

    来宗道早已至古稀之年,曾经贵为前明重臣,自然是常有宾客满座之时,只不过,随着前明太后干政之后,来府亦是随之落寞下来,而当大恒初立,天倾之局下,来府,更是成了人嫌狗弃之地。

    只不过,随着一场场大胜,随着天子御驾亲征归来,随着天下渐稳,首辅府邸,自然而然,再一次成了高门府邸,新年之际,更是喧嚣热闹。

    世态炎凉,人心冷暖,展现得淋漓尽致。

    只不过,在这大恒朝,尤其是随着当初赋税大案的兴起,朝堂之上,各个官员,也大都不敢再如从前那般,动辄聚会畅谈,基本上除了公事以外,私底下,至少明面上大都是各扫门前雪,不敢有太多交集。

    而这一日,在这首辅府邸,几位阁臣,倒也罕见至极的在私底下还汇聚一起。

    “靖国公好魄力啊!”

    府中花园凉亭,来宗道抿上一口热茶,望着花园雪景,亦是忍不住感慨道。

    陈奇瑜皱眉:“首辅你的意思是,此事,非是陛下之意?”

    刘起元摇头:“要是陛下之意,就不止牵连这点人了。”

    他与当今天子,相处可谓最久,亦是最熟悉,哪里还会不清楚天子的性子。

    宽容有,而且,宽容的限度,还很大,只要有功,且不触犯禁忌,还在做事,基本上就不会把你怎么样。

    一旦真的要把你怎么样,那就绝对不是某一个人,或者某一群人的事了。

    那必然是以雷霆之势,斩草除根,直接从根源抹除问题!

    而不是像这次这般小打小闹了。

    杨嗣昌点了点头:“那这般看来,几位国公,想必已经通气了,这是在自保啊!”

    来宗道摇头:“自保可能有,但本辅觉得,可能还要另一层意思。”

    “首辅此言何意?”

    “近来国朝接连上马一个个大工程,以目前国朝的赋税收入,哪怕来年赋税收入因改革暴涨,恐怕也难以支撑。”

    “纵使这次赋税大案,内帑进项不少,但不管多少,也是无根之水。”

    说到这,来宗道沉吟一会,才看向三位阁臣,缓缓出声:“陛下恐怕想平定江南了。”

    “首辅你的意思是,几位国公,知晓陛下的想法,这是在稳定军队?”

    “很有可能!”

    来宗道点头。

    闻此言,几位阁臣,却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江南的方向。

    战事一起,他们几乎都能预想到,江南的无尽血腥,人头滚滚!

    江南必然也会贯彻改革,要改革,就必然会重演北方的血腥,甚至,以江南的形势,血腥,只会比北方更加浓郁!

    为了改革,为了稳定,当今陛下,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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