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但不管如何,在为了自己的同时,他所做的事情,对得起这个职位,对得起这份权力,或者说,得到的权利,与他付出的义务,对等即可。
在这个时代,一味的要求十全十美,基本上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君不见当年洪武大帝何等的厌恶贪官污吏,从那开天辟地头一遭的大诰,再到那洪武年间无数被抄家灭族的贪官污吏,甚至杀到官员缺少,不得不戴枷办公,可纵使这般残酷的威压之下,也没能阻止住人性最深处的弱点。
纯粹的黑与白,在这个时代,太难分。
贪官,并不意味着就是十恶不赦。
清官,也并不意味着就利国利民。
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弊处,便将人定死,这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而因为个别人的作恶,不经调查,不分黑白,便对整个群体产生极大的偏见,甚至说是误解,这是……智障?
李修突然觉得,纵使这刘信家世再不凡,就这脑袋有坑的模样,等以后接班了,再大的家业也绝对经不起这智障脑子的摧残……
念头流转,原本心中的一抹怒气也不禁消散了不少,看向这刘信的眼神,不知不觉间,那智障的眼神中,也多了一抹可怜的意味。
“他觉得我是智障?他可怜我这个智障?”
此时此刻,感受着李修这眼神变幻,原本还颇有几分倔强的少年,却是跟哔了狗一般。
以他的心智,又岂会看不出李修这眼神变幻的意思!
估计是觉得自己是个脑残,最后是可怜自己这个脑残?
他张了张嘴,可好一会,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句字都吐不出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你小子怎么就这么单纯呢!”
似是那抹可怜在作祟,李修看着这小子,摇了摇头,满是无奈。
“我问你,阉党的源头在哪里?”
“阉党的源头……你是说魏忠贤那狗贼?”
少年有些不太对劲的回答道。
李修又问:“魏忠贤的权势来源于哪里?”
“他蒙蔽圣听,玩弄小人手段……”
少年顿时起劲了,一字一句,若非李修对如今的局势有个清晰了解,恐怕还真就信了这少年的诉说了。
少年说得也极为起劲,只不过当看到李修愈发古怪的神色之时,少年的底气,也随着愈发不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