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俊生还有些不敢相信,回头怔怔地看着儿子和儿媳,“我不是在做梦吧!”

    唐正猛吞了吞口水,激动道:“爹,是真的!没想到这个排水车这么值钱!”

    两锭十两银子摆在那里,三人都有些恍惚,这可是真的银锭啊!

    唐宁回村的时候听说这个事还有些纳闷,“爹,你说县令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

    “怎么说?”全家都看向她。

    唐宁耸肩道:“这不是明摆着吗?咱们这法子是治标不治本,而且谁也不知道能经受多严峻的考验,他身为一县县令,不想着从源头解决麻烦,浪费人力物力搞这些,我是真的不懂。”

    唐正两口子也不明白,唐俊生沉吟道:“县令只怕也有自己的难处,反正我觉得这个县令挺好的,还拿二十两换我的图纸呢!”

    唐宁摇摇头,感觉她跟其他人的思想压根不在一个频道上,干脆不管了。

    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里仍是陆陆续续下了几场雷阵雨,都是来得快,去得快,每一回下雨河水的水位都能涨得老高,当然,每下一场雨平源乡的村民都得提心吊胆一回。

    这么闹腾两个月,稻子都快熟了,越是这种时候大家越担心,就怕一场大雨下来他们一年的辛苦都白费了。

    唐宁出门总能看到好些人跪在田间地头烧香祈祷,原本她是不怎么在意的,看多了也开始跟着担心。

    都说怕什么来什么,就在稻子快成熟的时候又变天了,本以为是跟之前一样的阵雨来得快去得快,直到这雨连续下了三天都没有停止的意思大家才慌了。

    阴雨绵绵,虽然不大,可水从上游奔流下来绝对不小,唐宁从镇上回村的时候刚出了镇子就发现走不了了,更奇葩的是竟然有人撑着独木舟从她面前经过。

    她愣了一下,果断把自家的竹筏子扛出来,一路撑进平源乡。

    刚入村她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在外头的时候即便水位高,可水流还算平缓,这一进村,她立马发现竹筏的阻力大了好几倍,得靠着两根竹竿交换推着才能前进,若是两根竹竿同时离开地面,没了支撑点,竹筏会马上飘走,犹如逆行过江。

    这个说法有些荒谬,却是真的,也是她艺高人胆大,换成寻常人,即便水性极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进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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