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人还没坐下,他突然打了一个冷颤。

    瞳孔周围浮现道道红丝,高老师的注意力,不知不觉从面前的教案,转到教室里,一对青春靓丽的双胞胎身上……

    镜头切换,工业大厦。

    回家换一套衣服的友叔,正在楼下山西佬的士多店/大排档炒着糯米饭;

    热心助人的梅姐,带着瞅谁都不爽,看谁都想喷两句点东哥下来食饭;

    大厦保安/物业管员燕叔,靠着士多店柜台和山西佬闲聊。

    二人面前,摆着一只保温桶,上面用透明胶带贴着一张便条——高家。

    随着饭点到来,大厦一些懒得开伙的街坊邻居,三三两两走下楼来。

    一人包揽大厨/打荷/服务员三个职务的友叔,很快忙得满头大汗,还要时不时,顾着旁边火炭炉单独煲着的鱼汤。

    “喂,你们两个别只顾着扯淡啊!

    没见到阿凤的鱼汤煲好了?还不快点过来带走?唉,真是忙死了……”

    听到友叔的抱怨声,燕叔提着保温桶跑了过去。

    他先是很小心盛好鱼汤,然后临走顺了友叔一根健牌香烟,在对方的臭骂声中,快步走向楼梯。

    楼下的食档,既有人情味,也有烟火味。

    可呆在自己屋里的阿九,却散发着一股让人极为不舒服的腐朽味。

    频繁使用邪法,加上罹患绝症,阿九这具身体,早就濒临崩溃了。

    他从口袋摸出一张纸符,接着打开一个骨灰罐,在里面捏出一撮骨灰卷成一支香烟塞进嘴巴。

    划燃火柴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听着耳际隐约传来的哀嚎声,阿九剧烈起伏的胸膛迅速平复下去。

    盖上骨灰罐,阿九既是厌恶,又是畏惧,望了一眼供奉在法坛的神像,取出一块红布,将祂严实遮住。

    打开密封的窗户,让屋里的香火气能够散出去。

    阿九拍拍双手,坐在临街的沙发上。

    听着楼上楼下租户炒饭食饭的声音,他用力吸着鼻子。

    只可惜,随着夜风吹到他面前的饭菜香,他根本就闻不到,只有一缕缕冰凉的空气,顺着气管,冲入他那个不知还有没有活力的肺部。

    “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想办法提高进度,否则我的身体,怕是快要撑不住了。”抬起干瘪失水的手掌,阿九用力搓了搓面颊,抬头将目光望向楼顶2442房间。

    ……

    九龙殡仪馆,乐孝文的丧事做好了,遗体被拉去火化,然后在太阳落山之前,埋入提前买下的墓地里。

    正常来说,乐家瘦死比马大,乐孝文生前又是港岛电视台的董事长。

    就算这些年,因为丁云峰的关系,他在华人商会里面沦为边角料。

    可凭他的社会地位,怎么都不至于设灵一日就草草下葬。

    不过,如果这些事情是丁云峰在拍板,那就顺理成章了。

    在峰哥看来,仅仅弑兄这条重罪,就算乐家将港岛所有和尚和道士请来吹拉弹唱,乐孝文也逃不过十八层地狱的审判,反正都是无用功夫,干脆能省就省了。

    让陈大超和钟发白糊弄两下,丁云峰宣布进入下个环节,一帮人赶在天黑之前,连乐惠贞后面守孝三年该做的法事也摆平了,创下有史以来,港岛富豪白事最快记录。

    “峰哥,这样真没问题吗?”面对催促自己快点脱下孝服的丁云峰,乐惠贞有点懵逼。

    丁云峰一边帮她换衫,一边给她保证:“放心啦,阴阳这方面的事情,港岛最专业那批人几乎都在我手下做事了。我说没问题,就没问题!

    赶紧脱了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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