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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栩栩如生的人偶皆是身穿红衣,然而它们的容貌,却并非是如秦泛泛那般妖艳,而是小家碧玉,温婉端庄,与那红衣格格不入。究竟是衣服错了,还是人错了?
有温热的液体滑落,明徽迟钝的抬起手来抹了一把鼻子,他看见了手上的黑色的血液。
白非快步走过去,他把住了明徽的手腕,随即脸色僵硬的道:“你中毒了。”
“是吗?”明徽懵懂的说了一声,不过片刻,他眼底里的茫然渐渐的褪去,回复了一丝清明,随后,他就弯起唇角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的单纯,他的无辜……这些都是假的,他是来找我报仇的……”
很难想象,当一个人得知自己身中剧毒,有生命危险的时候,还能这么愉悦非常的笑出声来。
白非不知该如何是好,“师兄……”
明徽垂下眼眸,盯着自己手里的刚刚雕刻好了的一个人偶,他仔细的将人偶上的血渍擦干净,眸光渐渐的有了温柔,他笑着,犹如对着情人一般的细语低喃,“蓉蓉,他来杀我了,你高不高兴?”
白非心中突然涌现出了无限悲凉。
他们的小师妹,那个叫蔺蓉的姑娘,在她死了这么多年后,这是明徽第一次想起她的名字。
月色如钩,寒夜凄凉。
白茶与蔺棠又不急着赶时间,所以他们走的都是不紧不慢的,现在天色晚了,他们就随便找了个破庙凑合一下。
坐在火堆前,白茶已经从蔺棠这里听说了他们以前发生的故事,她颇为好奇的问:“你就没想过把我的心拿走了,我把你给忘了,我又没有对你一见钟情,那你要怎么办?”
蔺棠握着她的手,“我会让你重新喜欢我的。”
“你怎么就这么有自信?”
火光映入他的眼底,让他的眼眸亮的过分,“因为你就好我这口。”
白茶被他的话给逗笑了,但她却无法反驳,她笑道:“要开启解开你诅咒的仪式没这么容易,你说是府主帮的忙,那个时候,也会是他身体最虚弱的时候吧。”
蔺棠无辜的看着她,就像是不明白白茶话里的言外之意。
白茶还是选择了没有再追问,她靠在他的身上,“算了,天很晚了,早点睡,我们明天再赶路。”
蔺棠轻轻的“嗯”了一声,将她拥入了怀里,他忽然说:“我可以亲一下你吗?”
白茶抬起头来,二话不说的捧着他的脸,冲着他的嘴吻了下去。
蔺棠的心脏怦怦乱跳,哪怕是这个吻渐渐的变了味,她的手都开始往他衣服里钻了,他也觉得很享受。
从前的他们只能在风雨飘摇里亲吻,现在的他们终于能在月朗风清下相拥,蔺棠想了很久,才找到了“满足”两个字来形容自己此刻想要喟叹的心情。
直到有人不满的戳了一下他的脸,“蔺棠,你衣服的带子太难解开了,还是算了吧。”
“不可以算了。”他这回反应很快。
白茶看着他刷刷两下就把他自己的衣带解开,她顿时也觉得不能这么算了,于是她以一个饿虎扑食的架势朝着人扑了过去。
尘世白驹过隙,人情苍狗浮云,及时行乐,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