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亲人,是她的兄长,理应担下这一切。
他突然将云灼搂入自己的怀里,平日稳重的七尺男儿此时却开始哽咽起来。
“云儿……我们没爹了,没有了……”
他的身子微微颤着,他所抱住的是他在这世间最后的亲人,最后的温柔。
都说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帝王家多的是兄弟相残,可是云灼却觉得自己所在的这帝王家和所有普通家庭是一样的。
父亲威严慈爱,兄长间皆是以礼相待,对自己这个妹妹亦是宠爱有加。
只是在上的几位兄长皆是战死沙场,便是只剩下了身为太子的云栖,和最为无能的自己。
云栖哭得悲切,可是云灼的脸上还是一样的波澜不惊,只是没有言语。
她以为经历了万年,看过了多次的生离死别,自己的心早就死了。但是看着云栖哭得这般凄惨,心脏的位置还是狠狠的抽搐了几下。
不知不觉中,云灼的眼角也忍不住流下两行眼泪来。
嗓子有些沙哑,“皇兄,你还有我啊。”
过了良久,云栖才稳定了自己的心神,他有些狼狈的擦了擦眼泪,笑得有些勉强。
“长兄为父,竟是在你眼前哭成了这般模样,实在是难以启齿。”
云灼笑着摸了摸云栖的脸,替他拭去脸上的泪水,温温柔柔的说道:“兄长怎么了,兄长就不是人了么?”
两兄妹在殿中待了许久,想起还有一个怀准来着,云灼这才朝着怀准的殿上走去。
临行之前,云灼万般允诺,她说她一介女子不能成就什么大事,但是她会不断向上天祷告,想必会有天神听见。
天神不一定会护佑云桑国万事无忧,但是一定会保护云栖免去一切伤痛,让他可以安享晚年。
云栖也只是笑,他宠溺的刮了刮云灼的鼻尖,说这世间有人有妖有精怪,唯独不会有神。
云灼也不反驳,只是淡淡的笑。
殿外的阳光正好,暖暖的照在身上,格外的舒服。
看着出来的云灼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水,沈酒辞微微皱眉,伸手便是拭去眼泪。
“可还要去?”
云灼露出一个笑来,“想着要去见怀准了,忍不住觉得开心,一时之间情难自禁,便是哭了。”
原本还满是怜惜的沈酒辞微微一顿,几乎是咬牙切齿,他甩袖转身,看上去被气的不轻。
“殿下回了皇宫应该是知道路的,臣就不送了。”
而云灼此时也没有心思再去招惹沈酒辞的不痛快,只是闷闷的应了一声便是离开了,倒是让沈酒辞越发的恼怒了。
可是偏偏看着云灼的身影他还无可奈何。
这一路上云灼很是疑惑,生老病死乃是人间常态,陛下的身子自己最为清楚,也早就知道了的。
可是为什么云栖一哭便是牵连着自己也开始难过起来?
思前想后,云灼觉得许是自己在这个人域待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些,便是沾染了人族那些哭哭啼啼的毛病。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若是留在人域还会这般难过的话,自己到不如之前那般四处游历,了却伤痛情欲。
去到怀准住处的时候,陌桑也在。
看到云灼来了,陌桑微微锁眉,他看了看对面闭眼假寐的怀准,随即便是站起身来离开了。
当路过云灼身侧的时候,云灼清楚的看见陌桑眼中的情绪很是复杂。
云灼忍不住的一笑,真不知道自己在他们眼中究竟是何模样,但是大抵也就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妖女吧。
怀准这一次看见云灼倒是显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