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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准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当看清云灼的模样时,心中惊起了一层的涟漪。
这个女人的面孔和记忆中那个人的样子慢慢重合,尤其是那一双眸子,一样的清澈透亮,恍若星辰。
“你叫什么名字?”
怀准的声音低沉,莫名的带着一种威压。
“云灼。”
“云灼?!”
怀准的瞳孔忽然放大,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便是转过身去不再看,这时巧合吧?怎么可能是云灼?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看这个自称为云灼的人,其实除了那一双眼睛,哪里都是不像的吧?
真的云灼有着傲人的身姿,肌肤似雪,脸上满是狡诈邪魅的笑意,好像一个满肚子坏水的魔女。
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干瘪的身材,蜡黄的肌肤,她不可能是云灼。
看出怀准的心思不在这里,药君便是轻咳了几声,这才勉强拉回了怀准的思绪。
“君主,怎么了?”
怀准微微锁眉,转身离去,只是摆了摆手,“无事,想起故人罢了。”
可是药君太懂方才怀准的心思了,他看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云灼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随即也跟了上去。
有意无意的,药君忽然说道:“云灼还未长大,这个丫头多养养就好了。”
言外之意便是倘若怀准真的看上了,直接带走就是了,养在这里的妖族不就是如同蝼蚁一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可是怀准并没有回答只是一声不吭的继续朝前走着。
瞧着怀准要药君走远了,云灼这才扭过头来继续在角落里寻找着什么,她用脚踩过每一寸土地,留心墙根下的每一处痕迹。
她在寻找黑蛇的痕迹。
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每个月圆之夜她都会梦见那条黑蛇,它如肆虐的狂龙那样把这里折腾得摇摇欲坠,最后盘踞在屋顶看着远方。
那是一个很好的梦,梦里面的房屋会被打开,云灼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那是一个异常真实的梦。
渐渐的,云灼越来越期待月圆之夜,期待那一整晚的自由。
最近云灼又发现了不一样,黑蛇不仅仅是在月圆之夜的时候出现了,每晚它都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像是赴约。
夜里,云灼独自一人在院中行走,穿梭矗立在这里的不同的屋子。
每一盏灯都是亮着的,却是在风中一闪一闪的跳动着,云灼就这样在黑白交替中走向远方。
最后云灼的脚步停在了最里面的一间房屋前,这里的房门似乎从来没有打开过,上面的铁锁已经落下了一层的灰。
透过门缝,云灼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的椅子上绑着一个人,他全身都是粗壮的绳索。
她记得这个人叫做沈酒辞。
真是奇怪,这里的每个人要么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要么就是半死不活被人抬进来的,但是不一样。
自己至今还记得沈酒辞是自己走进来的,他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但是还没有找到便是被药君拖进了屋子。
他和那些喝过药君汤药的人都一样,他就一直那么坐着,沉睡着,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但是有的时候他也会睁开自己的眼睛,那双眼睛总是闪烁着诡异的金色,扫视一圈后便是再度入睡。
这时房屋突然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其他人却还是没有察觉到的,仿佛无数的金属在轰鸣。
黑色长河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