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暴力机关的铐子局,最是暴力、战斗力最强,却处在司法系统的最底层。

    所以张麻子对于敲锤院、文书院的人,向来没有什么好感。

    开车的辅助人员小胡疑惑道,“麻子哥,这不是那个黄老板的工厂吗?他怎么把敲锤院的人给打了?”

    “等会咱们该怎么办?”

    张麻子这个小组,上一次跟黄贺接触后,小胡这些人对黄贺的感官很好,有钱、会来事,为人低调,简直就是大大的良民典范。

    说到底,还是黄贺的烟和饮料起了作用。

    别看几根烟、几瓶水值不了什么钱,但是对于最基层的铐子局人员,这种小恩小惠,最能拉近与他们的距离。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是一根烟、一瓶水的事情,没有多么复杂。

    张麻子将抽了一半的香烟狠狠的扔在地上,骂道:“人情归人情,法律归法律,等会听我的命令,如果确实像指挥中心说的那样,咱们也保不了黄老板。”

    小胡神色一紧。

    他知道张麻子说的是实话,作为最基层的执法人员,执法的自由性很小,很多时候,他们也只能听命行事。

    进到综合办公室,张麻子扫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

    出警多年,他最怕的就是这种人多嘴杂的现场,保不准这里面就有几只坏蛆。

    用一句话概括——群众里面有坏人啊。

    他简单扫了一眼,当看到黄贺时候,眼神并没有过多停留,他不能给人一种我和当事人很熟的印象,否则即使他处理的再公平,都会让人觉得有失偏颇。

    许兵看到张麻子,就像看到了救星,他顶着两只熊猫眼,在小张和小赵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抓住张麻子的手就不松开:“麻子,你可算来了,哥哥快要被人给打死了。”

    许兵说话的时候,眼睛却看向黄贺的位置。

    那意思,我的救兵来了,你就等死吧!

    黄贺却是一脸的无所谓,于礼、于法、于情都是他这边占理,别说对方只是敲锤院一个小小的执行小队长,就是滨海市的最高长官来了,他也不怕!

    咳咳,这话说的太大了。

    张麻子皱着眉头。

    许兵他认识,但并不算太熟,对方直接叫了他的外号,搞得跟他很熟的样子,这踏马不是纯纯的傻叉吗?

    现在警民关系这么微妙,你这样说话,岂不是会让人家以为咱们官官相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