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就算在程序上有瑕疵,最后真正的追究起来,顶多就是给个警告处分。”

    “而且他这个人心眼小,挨了处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对了,你和许兵之前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过节?

    黄贺在脑中过了一遍,摇了摇头道:“应该没有,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他,也没有跟敲锤局打过任何交道。”

    “那就奇怪了,许兵向来是无利不起早。”张麻子吸了一口烟,辛辣的烟雾在肺腔里转了一圈,化成一缕青烟

    ,从两个鼻孔中喷出,“我怀疑,有人是借着这件事情想要整你。”

    张麻子以前在滨海市铐子局的刑侦支队干过,对于事情的分析、判断有自己的一套,又在基层所队打磨了好几年,人情世故方面,比黄贺这种毛头小子,高出不知道多少个段位。

    “麻子哥,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些蹊跷,按理说他一个执行庭的小队长,应该不会不知道程序。”黄贺回过味来,仔细想想,许兵的行为的确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

    “那您教教我,我该怎么办?”

    张麻子说道:“这样,等会你唱黑脸,我唱红脸,给咱们的许执行,来一个双簧,保证让他长长记性!”

    黄贺笑道:“都听您的。”

    两人掐灭了烟头,一前一后走进了综合办公室。

    。。。。。。

    综合办公室里,许兵正处在彷徨、无助的困境里,一颗心就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他似乎已经预见到,自己被带到局子里,然后张麻子会跟自己的领导打电话。。。。。。至于后面的事情,许兵已经不敢想了。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这份工作还能不能保住。

    未经领导批准,擅自带人执行,还跟当事人起了冲突,最后还闹到了铐子局里面。

    如果领导真的追究下来,许兵不知道自己这个副小身板,能不能扛得住。

    弄不好,就要脱衣服走人了!

    一想到工作要丢,许兵整个人如堕冰窖。

    想到自己即将面对家人、社会关系、以前的老朋友、同事、一个小区的人。

    许兵怕了,他是真的怕了。

    如果现在能给黄贺下跪,得到宽恕,许兵都会毫不犹豫。

    什么狗屁的男儿膝下有黄金,保住工作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