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此,那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不是我杀害了他!”

    九菲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张惠龙满面沧桑,更多的是看到:她与女儿魏莫亲密无间的母女关系中有了雅鲁藏布江大峡谷。

    理解异国他乡迥异的文化背景给年轻的头脑制造了冲突,也明白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有了自己独特的认知和思维模式,但也绝不能放任她对自己的母亲任意揣测。

    自从知道父亲车祸身亡和丈夫脱不开关联,九菲承认自己恨透了他,内心也不止一次诅咒过他,甚至动过亲手杀死他的心,但从来没想过实施它。

    此刻,望着魏莫一脸的不可置信,九菲再一次悲从心生,把眼光从女儿脸上移开。

    “原谅我,妈妈……”魏莫泪流满面的开口。

    “很矛盾是吧,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太需要休息,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

    九菲垂着眼睛不看女儿,果断的抓起放在沙发边际的包。

    “妈妈……”女儿魏莫从身后双手揽着母亲的腰,把头附在上面。

    泪水很快浸透自己后背的衣服。

    世界上最痛苦矛盾的心情,大概就是女儿魏莫现在这样的了。

    九菲松开自己手中的包,掰开女儿的手,把她牵到早已为她整理好的房间,按坐在床上。

    自己拉过书桌边的椅子,与她相视而坐。

    一如往昔女儿做错了事情,母亲在对她讲明道理。

    “我比你早很多就知道你爸爸在外面有女人,而且清楚对方是谁。”

    “您应该不是那种骨子里就认定从一而终的女人啊?”

    “因为我不允许我的女儿,像我一样从小没有完整的家庭。终有一天你会明白,很多时候,人是不能按照自己意愿去活着的。”

    “也包括你?”

    “是的。如你说,离开你爸爸,我提出离婚就可以,为什么要葬送自己半辈子生命去杀了他,况且他是我女儿的父亲,公婆的儿子。”

    尽管女儿刚才已经道歉,但这样的质疑至少说明她对自己父亲死亡打心底没接受,对自己母亲并不了解。

    难道自己就充分了解自己吗?

    恍然间,九菲明白:作为母亲,自己也没有做好对女儿长大的认可。

    如何相互信任,并打消她的疑虑,或许是自己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

    一定不能慌乱!九菲安慰自己。

    后悔没在女儿回来之前,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身旁包里的电话响起,是赵初的。

    殡仪馆打电话说,有人声称死者亲人,要求重新布置死者灵堂,把原来的黄菊花撤掉换成白色的百合和红色的玫瑰,还要把死者身上灰色的西装粉色的领带,换成深蓝色的西装天蓝色的领带。

    “宋雨去过了吗?”九菲看一眼身边的,瞪着眼睛也在听的女儿。

    “是的,她送了花篮,看了魏总……遗容,哭得很伤心……现在已经离开了。”

    “那就同意吧!”九菲知道,这么大胆的作为,除了赵慧颖没第二个人去做这样的事情。

    “是那个女人吗?她凭什么这么做?您为何同意?爸爸在您心里就真的无所谓了吗?”

    魏莫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莫莫,很多事情,你还不懂。她,或许是你爸爸遗憾了一辈子的人,为何最后一次不能满足他们呢?”

    说这句话时,九菲眼前浮现出那个躲在暗处对准赵慧颖的镜头。

    果不其然,像成熟的蒲公英种子,风一吹就四处散开,

    一个小时之后,网上那名“惠安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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