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菲清楚记得,当年宋雨第一次发工资时,非要请自己吃饭,拗不过时就选择这家离单位不算太远的温馨粥屋。

    房子里面的陈设依然日式,好像这些年都没有变过装修。

    一个个低矮的小木桌被推拉门隔成一个个半封闭的小房间,厚重的坐垫带着弯曲的扶手。一旁是白色的窗帘,紧挨墙壁的地方,随意的摆放着几株怒放着的,金色的向阳花,还有离花不远墙壁上滴答不停的老式小摆钟。

    宋雨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穿的太厚,从坐下的那一刻就脸色发红,像喝了酒。

    她倒了一杯雪莉酒先推到九菲面前,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喝下。

    这种酒太甜,而且有点黏。天冷的时候喝进胃里暖暖的,可是今天不冷。

    发现宋雨连喝三杯之后,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

    九菲微微一笑:“我今天只想吃一碗菊花粥。”

    宋雨有点发愣,并没有尴尬,随机对服务员报出了两碗菊花粥。

    看得出她是铁了心要迎合九菲。

    “老师今天能来,我特别开心。”宋雨说完,又要给自己倒酒。

    九菲伸手拦着了:“我来不是想看你喝醉,再说,我早就不是你的老师了,我们现在就是同事。你也不必一直这么客气。”

    “我知道我在单位人眼中的形象让人恶心,可我从来没有想着背叛您,更不会想着去害您和魏总……”

    宋雨哭了。

    “我相信。”九菲不是安慰,但也明白时至今日,关于她和自己丈夫的流言蜚语早已传遍。

    先是失去道德底线当了自己老师丈夫的情人,后来又和其他人一起欺骗老师。

    这样的人,在自命清高的知识分子扎堆的地方,就是人人喊打的老鼠,万口唾弃的破鞋。

    然而,出乎意外的是这次竞岗评分时,自己给她打出最高分。那个分虽然作为最高分被去掉,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无效分数,但却影响了后面其他人的打分。

    九菲知道,此时的宋雨对自己即愧疚又感恩。

    人言可畏,况且她又这么不明不白地升了职,硬硬的挤进中层干部的行列。

    除了自己,单位没人知道她九菲这么做是为配合赵小六和杨军演一场戏,和对面的女人没有一点关系。

    “有些事情我很害怕,不知道给谁说。”对面的宋雨泪眼娑婆的盯着九菲:“老师,我现在只信任您。”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样为难?”

    “我已经走投无路了,这个副科当初是赵老板让我当的,之前朱院长也鼓励我。但是现在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情。老师……”

    宋雨又哭了。

    “到底什么事情?”九菲有点感觉异常。

    如果一切都在赵小六预测之内,宋雨不应该这么恐慌害怕。

    “有一包东西寄到单位工会,梁富春之前给我打电话,让我签收后不打开直接转交给他。赵老板不知道也从哪里得到消息,让我把这包东西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能不负责任的交出去。”

    “这包东西什么时候到的?写的接收人是谁?”

    “昨天临下班到的,我自己都奇怪怎么写的是我,当时因为急着下班也没打开,晚上到家就接到梁富春的电话。”

    “东西现在哪?”

    “今天上午上班时梁富春已经在办公室门口等,我说最起码我要知道里面是什么,他不依,最后还威胁我,对外泄露一个字就杀了我。”

    “你不是和常勇关系还可以吗?”

    宋雨微微一愣说:“我给他说了,他让我保命要紧。我看见今天报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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