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拿起就咬了我一下。”
“啊!”九菲情不自禁的发出畏惧。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女人的怀抱,她把我紧紧的搂在胸前,我像婴儿一样紧贴着她的皮肤。”赵红卫说到这里,无奈一样叹口气继续说:“村长的老婆看我一直没下山,就知道我遇到雷雨。冒雨找到发现我被蛇咬了,她给我吸了毒液,救了我……”
“原来是这样!”杨军说。
“虽然毒被吸了出来,我还是一会热一会冷得发抖。怕回去路上再遇到蛇,我们就在山上待到天明。”
“后来吃了不少苦吧?”九菲问。
“当时我住在村长家的别院,口粮也记在他们家。等我身体恢复可以外出时,看到村长把她老婆打得皮开肉绽……”
起风了,从远处飘来淡淡的李子花香,芬芬的带着一丝酸涩。
三人静默了,空气没有因为风的吹动变得活跃。
“没过多久,我接到返城的调令。临走那天早晨,天麻麻亮就一个人起床准备悄悄离开,结果碰到在村口上吊的村长老婆。我把她救下来,答应她以后有机会一定带她离开那里。之后的日子里,她就是凭着对我的信任坚持着活。”赵红卫说道这里,微微蹙着眉,为自己又倒了一杯茶。
“其实,她很了不起!”九菲说出这句话,发现赵红卫脸上出现一丝痛苦的神情。
或许想到了赵慧颖母亲对他的不信任吧。
“我离开后她有了儿子常勇,村长对她也慢慢好起来……”
“常勇不是您的儿子吗?”杨军问。
赵红卫仰脸对着已经没有太阳的天空自嘲说:“水可以解渴,也可以教人游泳,更可以淹死一个对它没敬畏心的人。这些年,常勇就是利用我对他母亲救命之恩的报答,一步步把自己逼到穷途末路。”
“慧颖难道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吗?”九菲急切的问。
赵红卫看一眼九菲,闭了闭眼睛说:“我这个女儿,像极了她母亲的固执和任性;而常勇又和他自己的父亲一样刚愎自用,目中无人。”
“赵伯伯,我觉得这一点您可以和慧颖解释清楚,她一直因为这件事情很痛苦……”九菲说。
“解释?”赵红卫苦笑一声,慢慢的说:“难道你没发现早已经是事实胜于雄辩?!”
三人再次出现沉默。
生态疗养院的经理电话过来,问晚餐想吃什么。
九菲看一眼杨军和赵红卫说;“晚餐给我们清淡一点……”
“要什么清淡呀,我干了一天活了。炖个肉锅吧,对了,他们添些过水后的春笋。”赵红卫打断九菲的话,独自吩咐着。
九菲看一眼杨军,笑着对赵红卫说:“好的,听您的!”
不知不觉间,几个小时过去。
暮色闭合,竹林间的鸟儿欢快的叫着,此起彼伏。
有人过来为他们开启了廊檐下的大灯,撤掉茶几,换成了一张园木桌。
“给送碗白粥过去!”赵红卫指着自己居住的方位吩咐服务员,又对九菲和杨军说:“我不回去,她不做饭。”
“要不喊过来一起吧?”九菲让着。
赵红卫摇摇头说:“她还不知道她那些孩子们的事情,待那边好些!再说,我有些话还要和杨副局长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