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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介两眼一瞪,故作威严道:"放肆!"

    许莽却是两眼一翻,不以为然道:"况执事,於野並非你御星堂弟子!"

    况介的脸色一沉,忍不住怒道:"石长老有令,本执事代管巡星堂,於野即日晋升为管事,与你共管巡星堂事务!"

    "石长老?"

    "是否请来石长老与你当面交代?"

    "於野他一个元婴小辈,岂敢与我相提並论?"

    "你敢抗命?"

    "哼!"

    许莽竟然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该死的东西!"

    况且暗暗咒骂一声,道:"巡星堂的弟子骄横已久,此人尤为狂妄,他倚仗舒远的庇护,便是本执事也不放在眼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带著歉意道:"暂且只能如此,来日慢慢计较。你若想成为执事,尚待时机啊!"

    "且罢!"

    於野不再强求,转身走向他的小院。

    有了管事的身份,与况介与石婴的暗中相助,便不用忍气吞声,他要让那个许莽见识什么是骄横,什么又是狂妄!

    小院里,满地的落叶、碎石与尘土。

    於野也懒得清扫,关闭了院门,回到地下的石室,一个人坐在黑暗之中。

    他摸出一块元石扣入掌心,忽然又心神一乱。

    黑暗之中,仿佛有人冲他回眸一笑。那娇小的身影,像是辛九,而野性不羈的笑容又似朵彩,好像还有话语声响起,何不修仙呢……

    唉,毫不相干的三人,竟然混为一体。正如此时的心绪,不知是内疚,还是悲伤,抑或是思念……

    於野轻轻拂袖,手上多了一枚玉简与一截刀柄。

    玉简,乃是辛九赠送的万里传音符,仅此一枚,被他留存至今。而传音符尚且完好,知音者已杳然无踪。

    刀柄,来自银色的妖刀,曾为朵彩之物。而银刀已残,花儿凋谢……

    於野失神半晌,猛然挥袖一甩。

    "砰——"

    石室中落下一尊石塔,五彩光芒闪烁环绕。

    於野打出禁制封住四周,闪身失去了踪影。

    转瞬之间,他已坐在魔塔九天星枢的星云之上,继而一尊金鼎飞起,一道人影跌落,挣扎吼道:"於野,你敢暗算本执事……"

    是舒远,虽然修为丧失,四肢禁錮,依然盛气凌人。

    於野抬手一抓,大吼大叫的舒远飞了过来,被他一把抓住脑门,一道无形的剑气瞬即衝破护体法力而直透识海。

    "啊……"

    惨叫声戛然而止。

    於野不为所动,犹自抓住舒远的脑袋,一缕强大的神识隨后冲入舒远的气海。一个时辰之后,他轻轻缓了口气,却突然双手齐出、剑气呼啸,对方的肉身顿时炸开,隨之一金色元神冲向半空,而尚未逃脱星枢法阵,已崩溃殆尽,转眼消失在虚无之中。

    於野抬手虚抓,一枚玉牌与一枚纳物指环落在手上。玉牌与

    妄城的铁牌相仿,却多了巡星二字,应为巡星堂执事的信物。他收起玉牌,抹去指环的禁制,然后缓缓闭上双眼。

    逃走的尚戒与天予之外,没人知道他抓了舒远。

    这个傢伙野性难驯,留不得。

    而对他施展的搜魂之术,却是收穫不小。

    一位合体修为的巡星堂执事,常年流窜星域各地,获取他的神识记忆,形同得到半个星域的舆图。

    不仅於此,妄城与其他各星的恩怨由来,以及巡星堂在外的行事之法,落脚藏身之地,等等,皆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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