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佯装入睡的模样,躺在床上没有应答。

    没想到薛江蓠竟然主动开了门。

    她端着舅母熬的参汤,轻声走近。

    看到贺渊还在床上躺着,心生一计。

    “大表哥?”

    她试探性地喊了两句,看他毫无反应后,轻轻走到床侧,目光落到了胸口处。

    现在,就是机会!

    于是她小心伸手,慢慢解开贺渊的衣带,但衣服还没敞开,贺渊忽然睁开眼睛。

    冷厉地目光一如数九的寒风,凛冽扫在薛江蓠脸上。

    她心中一动,马上缩回手。

    “大表哥你别误会!我是为你看病!”

    哪想他这么容易醒啊。

    薛江蓠赶紧起身,担心大表哥生怒:“舅母熬了参汤让我给你送来,还有今日的药你也要记得喝。”

    见她小心翼翼地样子,贺渊神色缓和几分。

    随即看向她,发现她脸上的伤疤,似乎是好了不少。

    见他没有生怒的前兆,薛江蓠赶紧脱身:“没事的话,我就下去忙了。”

    ……

    次日。

    薛江蓠将最后一点旧书,搬进了铺子。

    她每天都往铺子跑一趟,每天带一点过去,省的到时麻烦。

    芳春和她将旧书都放在铺子的库房里,一主一仆又收拾了一番,没过一会,薛江蓠便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小姐。”

    芳春看到好几个魁梧大汉来到铺子,连忙叫了薛江蓠。

    等她出来后,只见一个穿着云锦澜衫的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地上前。

    那双眼睛贼溜溜地看了一眼他们,笑着作揖,招呼道:“四小姐,您在这就最好了!”

    薛江蓠一看,果然是郑良春。

    她估摸着收铺的时间也到了,所以提前有了准备。

    郑良春一边笑一边掏出抵押的契书,一脸傲慢地说道。

    “上次四小姐说我没到时日就来收铺子,不在理,我也认了。但这次可是明明白白的过了约定时日。

    今儿个,您要不就还了银两,要不我就收回铺子,咱们两清。”

    薛江蓠哼哧着,不徐不疾地拿过契书。

    郑良春装腔作势地说道。

    “四小姐贵为相府千金,想必这点小钱肯定不放在心上。我也不是个为难别人的,看在相府面子上,更不敢造次。

    只希望早日归还银两,我这生意,也就做成了,咱们皆大欢喜,您说对不对?”

    薛江蓠懒得搭理他,觉着晦气。

    于是从荷包里将准备好的三百两银子,扔到他手里:“两清。”

    郑良春低头一看,掂量着,笑了起来:“怎么就这么点啊?”

    一旁的芳春则是先看到当票,当即气的脸都红了。

    忍不住高声骂道:“哪有你这么做生意的!这利息,这利息怎么比典当铺子拿的银两还多了一千两!”

    薛江蓠眉眼微动,拿过当票仔细看了看。

    郑良春却理直气壮。

    “四小姐,当初叶氏娘子可是掌过眼的,同意下来我才给的银两。你情我愿,认票不认人,上面清楚写着呢。”

    “你……”芳春瞧他那气势,气不打一处来!

    只可惜小姐现在已经离开相府,要不然,高低能让这无良商人吃吃苦头!

    郑良春想起萧小姐说,这事要是办成了,就能分到一大箱银两!

    他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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