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哪里有刚刚幸灾乐祸的表情?

    “大哥?你怎么在这?”

    薛知白凝视她,发问。

    “方才你怎么不与祖父说,蓠儿是因为郑良春和萧殊月串通欺负,才奋起反抗的?”

    听闻这话,薛兰芷的脸色一僵。

    没想到刚刚薛知白竟然都听到了。

    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恢复往日的神情,委屈说道。

    “大哥,你以为是我故意不说的吗?方才祖父在气头上,也没给我机会。而且我当时只想给四姐姐求情,没想那么多。”

    “大哥,要不我现在再去找祖父好好说说!”

    “罢了!现在说祖父也不会听。”

    毕竟蓠儿当众让萧家难堪,是已成定局的事。

    不得不说,薛江蓠真是太莽撞了!再怎么样,也要分清事情孰重孰轻。

    他甩袖离开,一整天都心绪不宁。

    就连做梦,都梦到了年幼时的薛江蓠。

    在那一片白雪皑皑的园林中,蓠儿欢乐踩雪,看到他后,满心欢喜的跑过来,像个小兔子一般奔进他的怀中。

    “大哥!”

    “蓠儿最喜欢大哥了。”

    “大哥哥,这是蓠儿第一次做香囊,一定要给你!”

    “大哥快看,蓠儿的风筝飞的可比你高!”

    ……

    在那一声声的大哥中,薛知白的手,紧紧攥住被角。

    他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兔子,好像不见了。

    是自己弄丢了,还是她跑走了呢?

    -

    另一边。

    铺子发生的事传回了家。

    薛江蓠与芳春收拾铺子的时候,贺承还有叶氏纷纷赶来。

    看见满地狼藉,贺承脸色大变,拎枪就要出去。

    叶氏马上拦住他:“承儿你想做什么?”

    “我去砸了郑良春的典当行!”

    “二表哥!”

    薛江蓠赶紧张开双手,挡住他去路。

    “你难道也想去衙门挨板子吗?事情都解决了,不用去了,更何况郑良春这会指定在吃苦头呢。”

    “是啊,你莫冲动,现在时日不早,快些帮蓠儿把铺子收拾了。”

    贺承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他光想象薛江蓠一个女子,面对那般被质问的场景,心里就很不好受。

    她还是因为自家的事,被牵扯进来的。

    于是面露愧疚,但嘴硬地他又放不下面子,只好别扭的问芳春:“蓠儿今天没受伤吧?”

    芳春一眼看出来他在关心小姐,于是扯开了嗓子,替小姐回应。

    “二公子放心,我家小姐一点事都没有,反而将那找茬的人,统统送进了衙门!”

    贺承赶紧示意她小声点,但还是传到了薛江蓠耳朵里。

    只见她笑呵呵的过来,打趣道。

    “二表哥想关心我,直接一点嘛!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贺承无语,就在这时,他突然从旧书堆里,无意间拿出一本册子。

    与那些厚厚的官书不同。

    “这是什么?”

    话音一落,顺势翻开。

    薛江蓠大吃一惊!赶紧扑过去:“等等!”

    可已经晚了。

    贺承看着第一页上那活色生香的画面,瞬间像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浑身发烫的将册子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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