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故意把问题抛给自己,薛江蓠索性也不端着了。

    双手顺势攀上他脖颈,浅色杏眼如春水盈波一般:“我猜,一定是阿渊讨厌靠近蓠儿的男子,阿渊吃醋了。”

    灵动又狡黠的眼眸,似那勾人的小狐狸,软玉在身,他的内心如击鼓一般。

    若不是顾及二人处境,他恨不得将这挠人心肺的女子,生吞活剥了,让她彻彻底底地和自己在一起。

    谁也抢不走,谁也惦记不了!

    随着马车一阵颠簸,薛江蓠面色羞赧地垂下目光,与他拉开了点距离。

    “阿渊,赵释之方才是为竹瑶出头,并无恶意。”

    司怀渊点了点头,那目光却未从她身上挪开半分。

    察觉她故意退离几步,司怀渊心气一上,干脆地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堵住薛江蓠即将开口的话,她愣了一下,但很快被他铺天盖地地辗转拉下深海。

    一时间她仿佛被剥夺了思绪,浑身发软地靠在他胸膛,眼前尽是一片云海。

    每一次的亲吻,都会让她的灵魂与身子分开一般。

    直到马车停在了府邸门口,司怀渊才松开她,看着那发红的樱唇,他相当满意地用指腹抚摸而过。

    掀开门帘后,发现马车并没有停在将军府邸,而是停在了荣王府的侧门。

    此时从马车出来的司怀渊,已经戴上了银制面具。

    气势也一下子变得不同。

    那股睥睨的王者气场顿时散发,守在侧门的两小厮连忙上前恭迎。

    “见过小王爷。”

    司怀渊也不顾忌什么,直接握住薛江蓠的手,将她带进王府。

    刚进去,薛江蓠便感觉到府邸已经不一样了。

    先前破败的荷塘已经精心打理过,虽然此时不是荷花盛开的季节,但那残缺的荷叶却让她仿佛看到来年这里的生机勃勃。

    而且满院都是浓郁的桂花香气。

    只见一院子的金桂树开满了花,院里的路已经铺满了厚厚一层凋零的桂花。

    想必是因为昨日的一场秋雨。

    “蓠儿,这里的金桂树比听雪楼的还要多,我想一直记得,桂花盛开那日,皇上赐婚你我。还有这荷塘,不知道你是否记得,年少时我们遇见过。”

    那是他第一次遇见蓠儿。

    从此,这个楚楚可怜的小人儿便闯入了心里。

    这些,薛江蓠当然记得!

    “阿渊。”

    她叫着他的名字,满眼都是他的影子。

    柔软又温和的话语,好像怎么都听不够。

    司怀渊向前一步,抱住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言语也柔软起来:“你刚刚叫我什么?我还想再听听。”

    薛江蓠忍俊不禁,但也满足他的请求,正儿八经的喊了一句:“阿渊。”

    “听不够,继续。”

    “阿渊,阿渊……”